那就全是我一意孤行了趙郡守忍不住叫了起來,阮縣令已經(jīng)是死定了,他絕對不能讓知府太好過了,別把自己說得那么好,稱病不視事總是有的吧
知府聞,也是臉一沉,趙郡守,我敬你是上官,就問你一句,我難道沒有勸阻過你
趙郡守冷笑一聲,那也叫勸阻
知府看向馮君,一開始我就不贊成對止戈山動手,奈何改變不了太守的主意,所以只能視而不見,逼得急了就只能裝病,實在是慚愧。
馮君微微頷首,面無表情地發(fā)話,你說的事情,我都有所了解,你確實對止戈山?jīng)]有惡意,但是這并不能掩飾你的不作為……身為這片土地的主人,我的正當權益沒有得到官府的保護,你覺得只說一句慚愧就可以了事嗎
知府很想說一句,上官和下屬狼狽為奸,我能怎么保護你的權益視而不見就不錯了。
但是這種官府中人的思維,他實在沒膽子跟馮君說,只能正色點點頭,馮山主所極是,我確實是做得不對,愿意為此付出補償。
馮君微微頷首,也不說話,就那么看著他。
其實他能理解知府的思維,畢竟在地球界,各種描述官廠和職場文化的文章,實在太多了,但是這時候,他不能任由對方輕輕揭過這段因果,必須要表現(xiàn)出止戈山的強勢。
反正他提的也是正當要求。
知府心里也不好受,他壓根兒就沒打算賠償?shù)?甚至還有邀功的心思。
現(xiàn)在他迫于情勢,說出補償二字,心里真的是五味雜陳——我都沒想過該賠些啥。
不過他終究是個有急智的,馬上就想出了不需要自己出錢的賠償法子,止戈山以北,還有大片的林地和平原,約莫有十幾里方圓,慶寧府可以劃撥給馮山主。
嗯馮君抬起眼皮來,訝異地看他一眼,有點微微的心動,無償劃撥嗎
他的地盤就是止戈山這不大的山峰,大山以北那些林地和平原,基本沒有什么人居住,就算也,多半也是隱戶,一如郎震一家以前所在的小湖村。
那片無人的土地下,其實也有少量的天機石存在,因為止戈山的余脈是沒入了地下,不是說出了止戈山區(qū),山脈就馬上徹底消失。
此前馮君沒有過分關注那里,是因為山里的天機石他都沒有開采完,暫時不需要考慮那么多,但是有人肯白送,他還是愿意欣然接受的。
當然是無償劃撥,知府微微一笑,這是他權責范圍之內(nèi)的事,能夠慷公家之慨,不用自己承擔開支,他是非常痛快的,既然止戈縣令暫時短缺,我就安排人直接辦理。
又特么是官聊習氣,馮君真是有點看不起這知府,不過不管他待見不待見,官聊都是客觀存在的,存在即合理,而且他又是受益人,這時候再矯情,那就是中二了。
所以他點點頭,好吧,鄧老鏢頭幫我盯著這件事,如果真的成了,這一次我就放過你。
知府終于暗暗地松一口氣,心說這馮山主不愧是正經(jīng)仙家,是可以講道理的。
就在這時,遠處隱約傳來了凄厲的尖叫,大家側頭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山門口那塊大石頭上,豎起了一根七八丈的桿子,上面吊著一人,在風中掙動著。
人影一閃,廖老大已經(jīng)回來了,他很隨意地發(fā)話,山主,我自作了點主張,讓他哀嚎七天七夜才能送命,我覺得這么做,能顯示出咱們止戈山的不容輕侮。
嗯,馮君點點頭,覺得廖老大這番作為,很合自己的心思,也算幫你出口惡氣。
馮山主,趙郡守面色蒼白地發(fā)話,我也可以劃出大片土地給你。
他剛才還在考慮跪不跪呢,轉眼就看到了阮縣令被吊在了桿子上,據(jù)說還是七天七夜才能死,哪里還敢再有僥幸之心。
而且,他非常痛恨知府的狡詐——你特么的拿著朝廷的資源做人情,能要點臉嗎
然后他就馬上做出了決定:你丫能做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啊,我堂堂郡守,管的土地比你多呀。
馮君卻是怪怪地看他一眼,我在修仙界還有大片的土地,你以為我缺地
我……趙郡守的臉色越發(fā)地白了,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知府很鄙夷地看他一眼,太守,我之所以只給馮山主十幾里方圓的地,是因為那就是我慶寧府的邊界了,你想給哪一塊地,說明白一點的好。
這話聽起來是在嘲諷郡守,其實是在提醒,知府跟領導搞得關系很僵,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愿意緩和一下雙方的矛盾。
趙郡守瞬間就反應過來了,他不住地點頭,是啊,還是子義知我,我就是劃撥這挨著的地。
仙家不在乎土地,但是連在一起的土地,應該還是在乎的吧
起碼不用專門再派一隊人馬去管理了。
不過下一刻,他就看向知府,不無尷尬地發(fā)問,子義,隔壁是哪個府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