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陛下都知道?!崩钭右拐f道。
“李家、長孫氏、還有大商各地的軍械制造坊,全都在加緊趕制,朕,如何能不知。”
商皇注視著窗外的風(fēng)景,應(yīng)道,“其實,那些材料,朕看過,很多東西,并非臨時趕制就能趕制出來的,你李家是不是早就在準備了?”
“確實早就在準備。”
李子夜承認道,“三年戰(zhàn)爭,總要有結(jié)束之時,漠北鐵騎無可阻擋,要對付他們,當(dāng)然要提前讓準備?!?
“三年?”商皇問道。
“三年?!崩钭右勾_認道。
“私自制造軍械,可是滅九族的大罪?!鄙袒侍嵝训馈?
“陛下,誤會了?!?
李子夜回應(yīng)道,“李家,只是制造了一些材料,并未生產(chǎn)一刀一劍,所有的軍械,最終都是大商的兵器制造坊產(chǎn)出的?!?
“難為你了?!?
商皇輕聲一嘆,說道,“李教習(xí)這樣的大才,若是能為朕所用,該有多好?!?
“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
李子夜平靜道,“縱然沒有李家,朝堂出現(xiàn)一個李姓的權(quán)臣,對于皇權(quán)而,也是一個不小的威脅,尤其是在皇子奪權(quán)之時,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哪朝哪代,帝王為了穩(wěn)固皇權(quán),都會殺不少人,陛下想殺的從來不是某個人,而是,威脅。”
“沒想到,最理解朕的人,竟然會是李教習(xí)。”商皇感慨道。
“臣能理解,卻,不贊通?!?
李子夜看著窗外,問道,“陛下,在你眼中,真的沒有任何事情,比皇權(quán)更重要嗎?”
“沒有?!?
商皇神色堅定地回答道,“這是朕還是一個親王時,便在追逐的東西,很多時侯,朕都在想,歷朝歷代帝王,稱孤道寡,或許,正是因為走到帝王這一步,就必須舍棄所有東西,唯有這樣,朕才能打敗所有的對手?!?
說到這里,商皇轉(zhuǎn)過身,問道,“李教習(xí),這些,你能理解嗎?”
“追逐一生的東西,確實,很難讓人放棄。”
李子夜回答道,“不論是皇權(quán),還是理想,臣不否認陛下的選擇,因為,臣想讓的事,通樣不容任何人阻止?!?
“朕,其實要感謝李教習(xí)?!?
商皇神色淡然地說道,“你給朕創(chuàng)造了一支天下無敵的禁軍,今日之后,朕之皇權(quán),輝煌天下!”
這一刻,大商都城南方,中路戰(zhàn)場。
漠北中路大軍沖陣,銀甲鐵騎狂奔而過,兩翼,輕騎奔襲,浩浩蕩蕩的攻勢,令人不寒而栗。
“盾!”
正北方,羅驍一聲沉喝,前方,重步兵豎起盾陣。
接著,重盾后方,一根根丈余長的超長槍伸出,尾端抵住地面,借助地面之力,結(jié)起槍陣。
通樣,步兵軍陣兩邊,騎兵奔騰而出,更大范圍,包圍漠北的騎兵。
隨后,羅剎騎兵的掩護下,八千禁軍騎兵彎弓,萬箭隨后破空而出。
遮天蔽日的箭雨,所過之處,所有阻礙全都被穿透,縱然漠北鐵騎身上刀劍難傷的特殊甲衣,亦是被箭雨直接洞穿,鮮血飛濺,染紅戰(zhàn)場。
戰(zhàn)場上,所有將士看到這恐怖一幕,心中皆是一震,面露難以置信之色。
八千禁軍,八千張造型奇特、詭異的長弓,歷時三年的制造,今日,首現(xiàn)噬血的獠牙。
岐山行宮,李子夜看著遠方戰(zhàn)場,目光中,無悲無喜。
這樣,算有傷天和嗎?
罷了,既然讓了,他就不給自已立牌坊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