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
風(fēng)殿。
道門咒法再現(xiàn),狂風(fēng)呼嘯,陰氣森森,宛如幽冥鬼界降世。
陣法上空,陰風(fēng)卷動,所過之處,沙塵漫天。
“我先過去,一會兒回來接你們?!?
陣法前,李子夜觀察了一刻鐘,開口叮囑了一句,旋即邁步走入了陣法中。
“阿彌陀佛,李兄不會有危險吧?”
陣法外,三藏面露擔(dān)憂之色,問道。
“不會?!?
一旁,白忘語搖頭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李兄,什么時侯見過他讓沒有把握的事,有危險的事,他是肯定不會上的,不然,他非讓我們兩個一起來干嗎?”
“好像也對。”
三藏聞,神色一怔,很快回過神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有道理?!?
有危險,兄弟上,這才是李兄的作風(fēng)。
看來,李兄的確有把握破了這地宮中的法陣。
真厲害啊。
平日里怎么沒看出來,李兄還有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本事。
除了武道不行,其他樣樣精通?
陣法內(nèi),李子夜小心地走在其中,根據(jù)陰風(fēng)的走勢,不斷調(diào)整自已前行的方位。
為了不涼在這地宮里,李子夜可謂傾盡自已平生所學(xué),一步也不敢走錯。
“薩祖他老人家究竟在這地宮藏了什么,竟然布下了這么多可怕的法陣?!?
陣法外,晝虎摸了摸自已胡茬,一臉慶幸地說道,“還好小公子親自來了,不然,我們即便進(jìn)來,也還得回去請幫手?!?
幸好,此次來的是小公子,不是夜璇璣那個瘋女人。
那瘋女人雖然對術(shù)法有些研究,但是,造詣也就那回事,據(jù)他估計,很難破解薩祖布下的這些法陣。
“就怕后面還有李兄也搞不定的法陣?!?
一旁,白忘語目光注視著陣法中那一抹身影,凝聲道,“看這樣子,我們想要找到薩祖留下的傳承,并沒有那么容易,薩祖留給后人的考驗很可能才剛剛開始?!?
“相信小公子就行,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晝虎輕聲道,“這些年來,李家能排除萬難,走到今日這個程度,我們唯一能相信的就只有小公子。”
李家可以沒有任何人,所有人的角色,也都可以替代,唯有小公子,至今無法找到合適的替代者。
“阿彌陀佛,晝叔前輩?!?
三藏側(cè)目,好奇地問道,“李家之人,如此相信李兄嗎?”
“嗯?!?
晝虎點(diǎn)頭道,“佛子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李家最艱難的十年,不知小公子對于李家意味著什么,在李家,小公子的意志,是不可忤逆的,并非小公子專制,而是因為小公子的決定,才是李家發(fā)展的根本。”
三藏、白忘語聽過前者的回答,心神皆是一震。
“晝叔。”
片刻后,白忘語強(qiáng)壓心中的波瀾,問道,“萬一,我說萬一,李兄的決定要是錯了呢?”
“小公子不會錯。”
晝虎神色平靜道,“若是錯了,那整個李家,心甘情愿為其陪葬?!?
三藏、白忘語聞,對視一眼,沉默下來。
好可怕的擔(dān)子。
這份信任,簡直就是萬斤重?fù)?dān)。
三人說話間,陣法中,李子夜邁步走過,成功走到陣法對面。
短短十余丈的距離,這一次,李子夜卻是走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
后背,盡數(shù)被汗水打濕。
很明顯,風(fēng)陣帶給李子夜的壓力,要遠(yuǎn)遠(yuǎn)超過雷陣。
畢竟被雷劈多了,多多少少還是會產(chǎn)生一些免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