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最擔(dān)心的,不是這個。
她怯怯地給安陵容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問道:“小主。咱們是不是得罪了富察貴人呀?”
“她要是在皇上那兒告狀,該怎么辦呢?”
安陵容不甚在意。
“后宮里的女人,大多是敵非友。哪怕面子上融洽,心里還指不定恨成什么樣子呢,咱們跟她算不上得罪?!?
她喝了一杯半涼的蜂蜜水。
甜滋滋的味道溢滿嘴里以后,她才感覺剛剛的煩躁消散了不少,又道:“至于告狀么......”
她也不怕。
這些日子,富察貴人借著有喜的由頭,幾次三番從別人宮里將皇上給請走了,哪怕皇上都已經(jīng)安寢,還要派人去請。
皇上早已不耐煩她了,不過是看在龍?zhí)サ姆萆弦恢比棠椭?
安陵容有信心。
哪怕富察貴人添油加醋告狀,皇上也不會拿自己如何的。
是夜。
天色早已擦黑,安陵容自用過晚膳后,就窩在貴妃榻上做刺繡。
她繡藝極好,琢磨著在孩子出生之前,將孩子三歲前要穿的衣裳鞋襪全部做好,一件一件都要是她親手做的。
她心細(xì),都把針腳收得好好的,孩子到時候穿在身上,才會舒舒服服。
這是她的孩子呀。
做刺繡的時候,安陵容的眉眼間都是淺淺的笑意,想象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穿著她親手做的衣裳。
流著口水的小孩子,把領(lǐng)口的圍領(lǐng)弄濕了,她手忙腳亂去擦拭,恰巧孩子正憨憨的笑著看她,她的心都要化了。
要是個女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