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河水,鉆入宋云念的心肺,擠壓著最后的氧氣。
她想掙扎,可早已沒了任何力氣,只能任由身體往漆黑的河底沉。
窒息一點點襲來,意識慢慢昏沉。
兩輩子的記憶在腦海交錯,她恍然回到了跟顧平洲的初見——
她被打的遍體鱗傷,縮在潮濕的屋檐下乞討,一身軍裝的顧平洲像書里寫的天神,帶著光,微笑向她走來。
他說:“就算是一個人,也要堅強的活下去?!?
宋云念顫了顫,緩緩抬手,想抓住光。
她想活下去。
她才重生,才準備開始新的人生,她怎么舍得死……
可惜,老天爺好像不會再給她機會了。
四周越來越暗,宋云念慢慢閉上眼,和河底死一般的沉寂融為一體。
寂靜的街道,顧平洲心不在焉地往軍區(qū)走。
看著手里的離婚證,顧平洲莫名覺得喘不過氣。
這時,通訊員開著車過來了。
“政委,戶口本拿回來了,于同志的孩子臨時靠掛在你的名下一個月,等下個月入學后就能遷回于家?!?
“嗯?!?
顧平洲斂去低落,不露聲色將離婚證藏進口袋。9
他接過通訊員遞來的戶口本后,又吩咐:“去電視臺。”
軍綠吉普緩緩朝電視臺駛?cè)ァ?
看著車窗外倒退的街景,胸腔那股壓抑的窒息感越來越嚴重,他伸手按住心口,深呼吸幾次,但不安卻散不去。
他擰了擰眉,很快,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