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偶然救下，身份不詳。我見她可憐，便收留在身邊。

“此事，爹娘并不知情。

“入宮后，我讓她暗中調(diào)查凌燕兒。

“能夠扳倒凌燕兒，她功不可沒?！?

蕭赫那俊逸的眉緊鎖。

初次見到那刺客，便是她潛伏在凌霄殿。

那次她匆匆逃離，消失在永和宮……

聽起來都能說得通，但，蕭赫沒有輕信。

“現(xiàn)在，她人在何處?！笔捄諉?。

鳳寧萱不假思索地回。

“她并未賣身為奴，來去自由。臣妾出宮祈福前日，她便辭行了。她說，想去北境看看。”

蕭赫冷聲道。

“你舍得她走？”

鳳寧萱故作嘆息。

“本就是萍水相逢。她幫臣妾找到凌燕兒的罪證，恩情已還，便是兩不相欠。即便舍不得，也留不得?！?

蕭赫松開她，坐起身。

幾縷月光照在他身上，平添幾分上位者的孤傲。

鳳寧萱拿不準(zhǔn)，他信了沒有。

但只要她藏得深，他就是懷疑，也沒有證據(jù)。

她隨之坐起身。

“皇上方才那般，難道以為她是臣妾假扮？”

蕭赫沒有回答她，只說了句。

“她若回來，幫朕帶句話?！?

鳳寧萱點頭。

“是?！?

“告訴她，關(guān)于那給朕下毒的人，朕想起了一條重要線索。”

鳳寧萱眸色一重。

這條線，她查了許久。

比薇薔那件事還要久。

但一直沒有所獲。

蕭赫上回說過，只記得那下毒者是六指。

若他真有其他線索，她便不能錯過。

鳳寧萱沉穩(wěn)不迫地道。

“她臨行前，給了臣妾一個地址，可傳遞消息。

“皇上有什么想說的，不妨寫下來，臣妾可代為……”

蕭赫已經(jīng)起身，“事關(guān)緊要，朕要親口對她說?！?

鳳寧萱眉頭輕擰。

“是。臣妾會傳信提醒她。”

突然間，蕭赫轉(zhuǎn)頭對著她。

她看不清他臉上神情，感覺到一股子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