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癡迷地望著這張綺麗的臉。
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那雙仿佛蒙著霧氣的眼瞳如同一塊躺在雪地里的鈷尖晶,從眉眼到嘴角上揚(yáng)的淺淺弧度都長在了他的審美點(diǎn)上。
這人怎么能長得這么討他喜歡啊!
他細(xì)細(xì)碾磨著涂著唇彩的唇,淡淡的水果甜香在呼吸糾纏間逸散。
只要五條新也乖乖地待在他身邊。
他能夠保護(hù)她一輩子。
嘶——
五條新也唇上一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用想,這位大少爺又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唇。
新,你在想什么
禪院直哉不滿道。
沒什么,你咬疼我了……
五條新也放緩語調(diào)。
禪院直哉顯然很受用五條新也跟他撒嬌,憐惜地親了親那快流血的唇肉。
我今天看到了哦!來的路上,很多人都在看著你,新,你跟我一直待在禪院家吧
這樣那群臭男人就不能覬覦他的所有物了。
五條新也笑了笑,沒有回答。
這是不可能的。
要是讓整個禪院家知道,這位小少爺和一個男人在談戀愛,還是和五條家的人,豈不是要來找他算賬
一開始不就默認(rèn)好了嗎
只是玩玩而已。
怎么禪院直哉還認(rèn)真了呢!
禪院直哉眉眼間浮沉著陰翳之色,心中的憋悶讓他下意識就想發(fā)火,他已經(jīng)三番五次地求五條新也留在禪院家,為什么這女人還是不肯
禪院家有什么不好的
她就非得待在那幢小房子里縫那些沒什么作用的布娃娃嗎
好了,直哉,你今天約我來這里,就想跟我說這些
五條新也捧住禪院直哉的臉頰,眼波倦懶,輕緩地說道。
這還真是不好意思了呢!
希望到時候分手,小少爺可別哭鼻子?。?
溫香軟玉在懷的禪院直哉壓下心中的煩躁,把腦袋埋在五條新也的頸窩,惡狠狠地咬了一口脆弱的側(cè)頸上。
這是最后一次機(jī)會了,耐心已經(jīng)耗盡。
他想要什么,就從不會得不到。
五條新也……
怎么一不合就咬人呢
小少爺這壞習(xí)慣真該改一改了。
侍女低著頭端了茶水與和果子進(jìn)來,看到禪院直哉和五條新也的姿勢也沒有露出一丁點(diǎn)兒詫異,似乎早就習(xí)以為常。
清雅的茶香彌散在房間之內(nèi)。
禪院直哉抬了抬下頷,笑瞇瞇地說道這可比你做的那些焦炭好吃多了。
想到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他都快克制不住嘴角的笑了。
五條新也……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先前有次禪院直哉來他家,非要吃他做的料理,廚房里的鍋碗瓢盆還是全新的,可見他平常就沒怎么用過,最后當(dāng)然是禪院直哉坐在餐桌邊和他的焦黑天婦羅面面相覷。
禪院直哉一看到五條新也露出尷尬的表情,心情愉悅了起來。
在他期待的眼神中,五條新也可算是端起了茶,但卻在關(guān)鍵時刻頓住了動作。
禪院直哉想要催促,一陣不合時宜的電話鈴聲響起,那雙上挑的狐貍眼中閃過犀利,本來想掛斷,看到是自家老父親,還是耐著性子出去接了。
五條新也面無表情地把自己的茶水和禪院直哉的那份做了一個對調(diào),包括那些和果子,他可不敢吃一點(diǎn)這里的東西。
禪院直哉要是心里沒鬼,他就把他的焦黑天婦羅給吞了。
小少爺還真是天真呢!
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也證明了五條新也的猜想。
禪院直哉見五條新也的眸色迷離了幾分,壓制住內(nèi)心翻涌的情緒,裝出一副正直的模樣,輕柔地將人帶到屏風(fēng)后的床褥上,然而等五條新也躺在褥子上時,封建大少爺徹底暴露了真實(shí)目的。
五條新也……
呵,小少爺果然對他圖謀不軌!
本來還想今天約會結(jié)束之后就告訴禪院直哉他的真實(shí)性別,但小豬自己非要選不那么溫和的方式,這可不能怪他了。
五條新也偏轉(zhuǎn)腦袋,任由禪院直哉把他的側(cè)頸啃得全是痕跡。
像是此時被禪院直哉壓在身下的人不是自己一般,他十分淡定地說直哉,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跟你說……
禪院直哉摸到五條新也浴衣上的系帶,正扒拉著,滿不在乎地隨口應(yīng)了一句,什么
我其實(shí)是男人來著。五條新也忽而笑了。
……
?。?!
……你開什么玩笑
然而禪院直哉已經(jīng)摸到了五條新也勁瘦的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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