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霜的行動比我想得還要迅速,裴昭軒帶我來到她房中的時候,皇后娘娘的詔書已經(jīng)派人冒著大雨送來了。
詔書上白紙黑字,將我賜給裴黎安做妾,還有一道明晃晃的鳳印。
裴昭軒握緊詔書,指尖都在發(fā)白。
他的臉色極其難看,冷聲問:“皇后娘娘當(dāng)真是這個意思?“
林雪霜雖為我能得到裴黎安而不悅,但她因我離開裴昭軒太高興了,沒注意到裴昭軒的臉色。
詔書是她自己求皇后娘娘下的,歡笑起來對裴昭軒說道:“王爺,黎安年紀(jì)也不小了,身子又不好,青桃照顧他理所應(yīng)當(dāng)?!?
這話的意思就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別人的妾室了,叫裴昭軒別再惦記了。
裴昭軒估計在心里把林雪霜罵得狗血淋頭,但他出保證過,對我沒有半點(diǎn)非分之想,這詔書又是皇后娘娘下的,他根本無可奈何,怒極反笑到:“好,你做得好,也是青桃的好歸宿了?!?
林雪霜看著我,皮笑肉不笑:“還不快來謝恩?!?
兩個心懷鬼胎的人一起夸我有福氣。
我跪下接過詔書,抬頭對上裴昭軒恨不得將我看穿的眼神。
裴昭軒明明就沒有死心。
他根本就不把裴黎安放在眼里,或許奪兄弟之妻會叫他更加著迷呢。
我猜對了。
幾天后的晚上,我在裴黎安的小院里蕩秋千。
繼上次挨了裴昭軒一刀,裴黎安這幾天都在靜養(yǎng),他不叫我照顧,我便無事可做。
月光朦朧,最近快入秋,夜里有了幾分涼意。
我在風(fēng)中,有些瑟瑟發(fā)抖。
忽然,我的背后撞上了一具厚實(shí)溫?zé)岬纳眢w,他從背后環(huán)住我,將我禁錮懷里。
這個懷抱很是熟悉,是裴昭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