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荼拿出個小瓶子倒出灰粉,隨后朝自已臉上抹去,頓時變了模樣,他又趁著所有人不注意,跑到了城墻上。
“二當家的,地牢那位往后山那邊跑去了!”余荼變著聲調(diào)喊道。
夜色漆黑,張?zhí)祆`并沒有注意到,跟自已說話的并不是寨子中的人。
“什么?!”張?zhí)祆`聞大驚,簡單交代了旁邊兩人幾句,便向著地牢的方向飛奔而去。
現(xiàn)在外面這么亂,地牢后方的山坡上全是陷阱,陳卿薇一個嬌小姐往那邊逃跑很容易出事。
才到地牢的門口,張?zhí)祆`望著關押陳卿薇的地牢空空如也,她還沒來得及穿過地牢往后山下去,就感覺到頸部傳來一陣疼痛。
這人什么來路,功夫如此了得,竟然不知不覺中就暗算了她!
下一刻,她便失去了意識。
將張?zhí)祆`打暈之后,余荼趕緊將人拖進地牢,越看這丑八怪越生氣,又想到這土匪所作所為,本想拿出匕首給張?zhí)祆`點教訓,但想到陳卿薇的囑托,使勁兒扭了這黑臉張?zhí)祆`的耳朵一下,見人沒反應,又抬手給了張?zhí)祆`一個大比逗。
感覺手指有些滑膩,余荼一看手指,竟沾了些黑呼呼的污漬,余荼嫌棄地在張?zhí)祆`衣服上擦了擦手。
“真是個不愛干凈的埋汰玩意兒!”通樣是男人,他余荼就干干凈凈整整齊齊,這山賊竟是邋遢成這副模樣,雖說邊關民風彪悍風沙大,但是這不洗澡出任務確實埋汰人,還抓了他的四小姐。
余荼一臉嫌棄地擦完手起身,鄙夷地看了稻草堆上的張?zhí)祆`一眼,抬腿狠狠踹了張?zhí)祆`屁股一腳,便頭也不回地出了地牢。
“二當家的說了,所有人繳械投降!”余荼回到城墻上變換聲調(diào),扯著嗓子朝周圍人喊著。
此話一出,四周所有人都不解,大家伙朝著余荼看去。
“為什么?!下面那些雜碎根本就不能將我們怎么樣!”
說話的人是張?zhí)祆`的心腹,馬渡,從小便跟著張?zhí)祆`四處打架,張?zhí)祆`讓他往東,他不會往西。
“二當家的也是怕弟兄們受傷,現(xiàn)在繳械投降,我們還能夠安然無恙,丞相府不會對我們趕盡殺絕的?!庇噍闭f完,也不管那些人聽不聽,直接就下了城墻,混在人群中進了密道。
他剛剛離那山賊頭子很近,原來那山賊頭子是女扮男裝的,他當即改了對策。
先將那女賊打暈在地牢里,他再把陳望那個沒腦子的莽夫引過去,到時侯是帶回去還是如何處置,可就不關他的事了。
這山賊膽大包天,竟然趁他不備,敢朝他的卿薇下手,他沒打死她已經(jīng)是大發(fā)慈悲了。
城墻上,馬渡看了看受傷的兄弟們,又看了看下面還在向他們投擲火球的官兵,咬了咬牙,開口道:“召集所有兄弟,下密道!”
投降肯定是不能投降的,不過他們可以逃跑。
二當家的曾經(jīng)和他說過,男子漢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能逃跑,絕不投降!
至于剛剛傳話的那個人,有很大的問題,但現(xiàn)在也不是深究的時侯。
二當家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他們只能先逃到山下,給大當家的傳信,等大當家的回來讓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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