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點了嗎陸銘來到了剛剛起身的劉思禮身旁。
劉思禮臉色蒼白,用手帕擦著嘴角污垢,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清醒過來,那魏三,絕對不是他射殺的,而且他的手槍里,子彈還是滿膛。
但看著面前年輕人,劉思禮沒有多說什么,輕輕點頭:陸先生,我好多了。
那胡旅長,指使魏三一眾悍匪攻擊鎮(zhèn)公所,我想,本縣很快就會簽發(fā)對他的通緝令。
聽著這位陸先生很平靜的話語,劉思禮心里又是一凜。
就這胡旅長就完了
就這么簡單
簡直不敢相信。
嗯,思禮,你有什么人品可靠又經(jīng)營過煤礦的人選嗎陸銘問。
劉思禮一怔,看向陸銘:陸先生的意思
陸銘道:我也不可能一直在這里,這兩天安頓好這里的事情,我就回東海了,過幾天等空閑再回來。
在這江寧,也不可能十天半月,甚至幾個月,就能怎么著的。
現(xiàn)今算是暫時有了塊小小的產(chǎn)業(yè),在這里插了桿旗,以后慢慢來。
回東海處理那邊的事務(wù),空閑再過來。
就當自己勞碌命吧,來到這個世界,也要兩地出差。
好在從東海到龍崗,也就十幾個小時,來回可以算是兩天,火車的頭等車廂也算舒適,而且常跑的話,還可以在黑山備輛車,來往龍崗,也不算太耽誤時間。
自己離開期間,這三沙煤礦,自然要有懂行又可靠的人幫自己盯著。
而且自己這一走,很多人也會安心,覺得西洋縣長胃口不大,大伙兒以后馬照跑舞照跳。
劉思禮猶豫著,我?guī)湍胂牒芗眴?
陸銘又一笑:思禮,聽說令尊,我叔父,就是個老煤行,二十多年前是一位煤礦主的賬房、得力助手,不然,也送不了你去市里讀書不是
劉思禮一怔,幾乎和張阿狗一般,漸漸額頭冒汗。
自己還以為這只是跟著親戚來這里沾光的紈绔子弟,卻不想,人家來之前,只怕三沙鎮(zhèn),只要可能有干系的人,祖宗八輩都被查了個底兒掉。
不知道叔父愿意不愿意再出山呢晚上吧,我去拜訪他老人家。陸銘笑著說。
劉思禮回神,苦笑道:那倒不用麻煩陸先生了,我領(lǐng)家父來拜會陸先生就是,不瞞陸先生,要知道這個信兒,家父定然高興得手舞足蹈了,他可不知道多想出來工作,就是時代不同了,現(xiàn)在這些煤礦,流行囚禁黑工做活,家父一向看不慣,還寫信舉報過,所以才臭了名聲,沒有礦主再愿意聘請他老人家。
我這個礦,也有十幾個被囚禁的黑工做最累最危險的活對吧都是镢頭陸銘不動聲色的說。
劉思禮沉默不語,三沙煤礦還算少的了,倒不是胡旅長慈悲,而是能騙來龍崗做煤炭工繼而囚禁成黑工的越來越少,名聲臭了,很多外地人都已經(jīng)知道,那些招募來龍崗?fù)诿旱幕顑?就跟死亡告示一樣,很多人去了龍崗,就沒了音信。
胡旅長進入這行晚,騙來的黑工有限。
好了,我們?nèi)コ詡€午飯!陸銘看看表,結(jié)束了這令自己心情也不怎么愉快的談話。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