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單位很特殊,比如當移動通訊普及化后,很多人都會被要求,必須24小時開機。
這是為了提高效率,但這個玩意怎么說呢,每當半夜響起的電話,說實話,這對接電話的人心臟絕對就是一次重擊。
但,有些行業(yè),就在移動電話還沒有普及的年代已經(jīng)享受到這個重擊了。
當大家開始玩缺了口的果子時,張凡已經(jīng)對這個玩意開始厭煩了。別人刷qq空間,群里面熱火朝天的聊天時,有時候,張凡恨不得把這個玩意扔的遠遠的。
特別是上級配發(fā)的這個手機,黑大不說,還特別的沉重,待機時間相當?shù)拈L,它的信號燈永遠如同燈塔一樣不停的閃爍。
喝了酒的賈蘇越要唱歌,不光她要唱歌,還拉著王亞男和邵華要陪她跳舞。然后幾個女的都參加進去了,就連揣著兩寶寶的路任佳也站起來搖了一會,嚇的朱兵深怕馬上就掉出來一樣,兩個手就像是端臉盆一樣,端在哪里。
張凡也笑呵呵的看著,其實生活要是天天這樣,順順心心,高高興興,也不錯。
就像是茶素這邊的許多人一樣,不像是大城市的人有很多焦慮,這邊的人略微有點今日有酒今日醉的意思。
茶素的聚會超級有意思,吃飯喝酒,一個不注意就成了演唱會。
什么馬頭琴,什么都塔爾、熱瓦普,有些時候十幾個人的飯局都能組成樂隊了。
自彈自唱,邊吃邊喝,邊唱邊跳。往往有些時候,一個小飯店,好多包廂全是這樣的情景,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來吃飯的全是茶素歌舞團的。
一般在內(nèi)地的聚會,吃飯大多都控制在2小時,但在這邊不一樣,下午六點開始,一直能玩到凌晨三四點。
特別當賈蘇越一曲see
you
again,王亞男和邵華兩人跳的邊疆舞,竟然一點都沒不和諧,不光沒有不協(xié)調(diào)感,還有一種異域風情。
"今日拉著妹子的手,后悔當初沒下手?。?朱兵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還是說張凡,不過當路任佳轉頭的時候,朱兵立馬把嘴扭成酒窩狀的樣子示意向張凡。
就在眾人高興的時候,張凡永遠帶在身邊,黑大傻的電話,電信專門配備的電話響了起來。
這種電話,說實話也就信號強,聲音大,要是進入市場絕對是餓死的貨,它也知道自己沒啥特別,從不進入市場銷售,不過身后有一個后來專門貼的條子,保密專用!這一下就讓它變得很是有股子高大上和神秘感。
"我的家鄉(xiāng),在希望的田野上!"
張凡身上的電話響起,這個電話功能單一,就連電話鈴聲都是原廠設置好無法改變,鈴聲響起,賈蘇越的歌聲直接被壓制了。
"哼!"歌聲被打斷,賈蘇越不樂意了,不過現(xiàn)在姑娘早就已經(jīng)不懟張凡了。
邵華,舒展的腰肢如同被定住了一樣,因為她知道,張凡自己的電話鈴聲是"滴答!"而這個是專用的。
雖然輕易不響,但一響就是大事。心慌,邵華心慌的厲害。
"張凡,張院長"電話里面一個女聲,但不是歐陽。
"我是張凡!"張凡早已沒了笑容。
唐晶晶和朱兵最眼嚴肅,因為他們知道這個電話的重要,就連唐晶晶目前是副局,朱兵是副科,現(xiàn)在都還沒資格配發(fā)這種電話。
"張院,馬上來醫(yī)院。"
"好的!我馬上到。"都容不得張凡問什么情況。對方就掛了電話。
"我要走了!"張凡看著邵華,然后看了看大家。
"小心!"邵華走向前想給張凡整理一下衣服,但張凡已經(jīng)起身轉身,她只能望著張凡的背影。
沉默!
沉默,就連賈蘇越都知道,這是出事了。
"呵呵,沒事,沒事的,我們……"邵華強笑的想緩和一下氣氛,但說著說著,就說不出來了。
"沒事的,應該沒事的,最近也沒聽用什么事情。"唐晶晶先說話了,說完看向了朱兵。
"是啊,我這邊也沒什么事,估計是醫(yī)院有重病號吧。"
但,邵華明白,也清楚,這個電話響起,那么絕對就是有大事發(fā)生。
沒多久,王亞男的電話也響了起來,"回醫(yī)院,馬上!"是醫(yī)務處的電話。
王亞男放下電話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喊:"早知道讓張凡帶上我了!"
聚會也沒辦法繼續(xù)了,眾人各回各家,賈蘇越看邵華有點緊張,就陪著邵華回了家。
"別緊張,你們認識這么久了,你還沒習慣嗎"
賈蘇越有點好奇,醫(yī)生能有什么危險,大不了就是給人做手術而已,做完手術不就回來了嗎。
邵華哭笑了一下,"越越我沒事,等會就好了,你說的是,我不應該這樣緊張,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習慣了吧,我沒事了,你快回家吧!"
"不,我要陪你,我看你狀態(tài)不好。今晚我陪你,好不好嘛!"
"你說結了婚好不好"兩人像以前一樣,躺在一起聊天,但邵華早就沒了以前那種聊天的心情了。
"就是心有了安放的地方,牽扯他的時候,恨不得他哪里都不要去,就老老實實待在家里。
可一想,他就是學這個的,干這個的,有很多很多的人,需要他救死扶傷的時候,心里也很驕傲,為他驕傲,也為自己驕傲。"
邵華靜靜的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她還有句話沒說:她怕他走時胸帶紅花,歸來時國旗護體。
賈蘇越靜靜的聽著邵華說話。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
茶素的路燈已經(jīng)亮了起來,張凡開著車朝著醫(yī)院趕,他自己也在思索:到底怎么了難道是車禍流感可最近也沒聽呼吸科的說過啊。公路不是也封閉了嗎
當他的車進入醫(yī)院的時候,歐陽早就已經(jīng)站在行政大樓前走來走去的,一看歐陽這個樣子,張凡就知道,歐陽已經(jīng)著急了。
"歐院!"下來車門,張凡快步走向歐陽。
"薩爾布林場發(fā)生火災了"
"哪"張凡再一次的問了一遍,雖然來邊疆時間不長,但張凡可以驕傲的給人說,茶素幾乎所有的鄉(xiāng)鎮(zhèn)他都跑過來了。
別說邵華之類的年輕人,就算有些老邊疆人都沒張凡去過的地方多。
"薩爾布!喀蘇拉縣的一個林場,這地方偏僻的很,林場效益不好,當年建設的醫(yī)院隨著老一批的醫(yī)生退休后,醫(yī)院也就關了門,所以你不知道。"歐陽瞅著張凡看了看,然后說了一句。
張凡也沒
在乎歐陽的眼神,當聽到歐陽說那個地方連醫(yī)院都關門了,心里也踏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