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浮玉不隱瞞。
“是。如果我們能贏，那便是諸國繼續(xù)保持分立，如果南齊贏了......”
她不愿往下說。
瑞王近似無情地開口。
“真的有必要拿那么多將士的性命，賭你一個不甘嗎？
“阿玉，結(jié)果會如何，顯而易見。
“你這樣做，只會造成更多無意義的傷亡?！?
“瑞麟！”阮浮玉眼中洶涌著怒火，“你錯了！這絕非沒有意義的事情！”
她心中有不滅的火焰。
“死亡就一定是毫無意義的嗎！
“你將曾經(jīng)那些戰(zhàn)死沙場的將士置于何地！
“你難道不知道，多少將士，都寧可死在戰(zhàn)場，而不愿茍活嗎！蘇幻——你們的皇后娘娘也說過，她就是斷手斷腳，也要爬向黎明！而不是在黑夜里等死！
“為了賭一個明天的太陽，一個屬于南疆的太陽！你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他們心甘情愿去死！”
阮浮玉喉嚨哽咽，眼眶也濕潤了。
瑞王眉心緊促，“抱歉，是我說錯了?！?
是她說得對。
死者的意義，無權(quán)由他來決定。
他更無權(quán)攔著別人去戰(zhàn)斗，哪怕會死......
阮浮玉直起身。
“你放心，我也知曉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愿意跟隨我去戰(zhàn)場的，就跟我走，不愿的，我也不會勉強?！?
然后，她離開了。
瑞王臉色略微發(fā)沉，陷入對她的擔憂中。
當天，阮浮玉便站在城墻上，直接對著百姓招兵。
結(jié)果如她所說，百姓中，不少人都愿意跟隨她，繼續(xù)為著南疆而戰(zhàn)。
不只有男人，也有女人和孩子。
他們都明白，這是南疆最后的機會。
死亦何懼！
戰(zhàn)場在東山國，他們需要遠行。
可能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不少人帶上了南疆的一抔土，將來若是真的死了，也能讓故鄉(xiāng)的泥土陪葬。
最終，阮浮玉募到五千兵力。
她離開的那天，瑞王抱著吉兒，站在城墻上目送。
柳華問：“王爺，真的不阻止嗎？”
東山國那邊，情況很不妙。
王妃這一去，怕是九死一生。
瑞王薄唇緊抿，未發(fā)一。
“我說過，不管她做什么決定......都不阻攔。.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