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勢的神情不像是開玩笑，他凝望著遠處，喃喃道。
“序羊帝的墓穴一直沒有被找到。
“最有可能的，就是‘蛛網(wǎng)’陣眼所在地了。”
鳳九顏神情冷然。
“先找到陣眼。”
......
東山國內(nèi)。
眾將領(lǐng)對澹臺衍說：“軍師，我們的糧草越來越少了！這可如何是好？”
澹臺衍反問：“這點人，怎會不夠吃的？”
“我們?nèi)藬?shù)雖少，但來到這東山國已經(jīng)好幾個月了。而且......而且焚燒城池，一點糧食都沒保住?！?
那將領(lǐng)說完，便提議：“軍師，國師不是要帶著五萬兵力過來了嗎？不如傳信給他，讓他多帶些糧草？”
澹臺衍沒有反對。
“可行。來人，取筆墨來?！?
另一邊。
天牢。
皇帝被關(guān)押，大罵元湛這叛國之人。
元湛每天都會過來看望，親自送飯菜。
皇帝也知道，元湛恨自己。
他解釋：“元湛，朕都是為東山國！那會兒只有處置元家，才能穩(wěn)定四方軍心。你做過兵馬大將軍，應(yīng)該明白朕的苦衷??！”
元湛默默把飯菜遞過去，眼神冰冷無神。
“我不明白。”
很多事情，他都不明白。
別跟他說什么大局為重，他只想知道，為什么死的非得是他的家人。
為什么都已經(jīng)把人殺了，還不給他們收尸，那么殘忍的，讓野狗啃咬他們的尸體......
他同樣不明白，為什么澹臺衍非要攻占東山國，非要天下歸一。
片刻后。
元湛離開了天牢。
當日城墻上，他有機會殺了澹臺衍，但他沒有動手。
對澹臺衍提出的要求就是——保住元家的宅子。
所以，現(xiàn)在整個皇城幾乎被焚燒殆盡，只剩下天牢、元府，以及周圍的地方，還是與往常一樣。
元湛回到府里。
偌大的府邸，只剩下他一人了。
爹娘的舊物還在。
他盡可能保持著原狀。
夜深人靜時，元湛輾轉(zhuǎn)難眠。
閉上眼，都是爹娘被處死的畫面。
這天晚上，他照常睡不好。
約莫在半夜，有人潛入他房間。
他倏然坐起身，拔劍。
黑暗中，響起熟悉的聲音。
“元湛，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