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王耀平轉(zhuǎn)身逃走的那一刻,他緩緩地舉起了槍。
但是,他卻始終沒有勇氣扣動扳機(jī)。
一來,他確實不敢再殺人,二來,他明白這是蔣禮貌給自已下得套。
三來,王耀平對他有大恩,他哪能恩將仇報?
緩緩地放下了,舉起的胳膊,這個時候,黑頭和煤窯已經(jīng)跑了過來。
“小墨哥,不好意思。”黑頭點頭哈腰地說道,“我把車開到旁邊的樹林里藏起來,原本打算抽支煙的,結(jié)果睡著了?!?
說著,他抬起大腿來,面色尷尬地解釋道,“還被煙頭燙了一個洞呢?!?
“不要緊的?!鼻啬牧伺暮陬^的胳膊,語氣和善地說道,“我看這大火,一時半會兒也燒不完,即便是有人,估計也被嗆死在了里面,咱們撤吧?!?
“小墨哥說的沒錯?!泵焊G立刻跟著附和道,“這么大的火,估計很快就會引起警察的注意,咱們這個時候再不跑的話,估計就跑不掉了?!?
“咱們按原路返回嗎?”黑頭問道。
“對?!鼻啬珟讉€人邊說,邊往汽車方向走去。
“小墨哥,我聽說,你以前在國外上大學(xué)?”煤窯滿臉崇拜地問道。
秦墨淡淡一笑,“都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不提也罷?!?
回到江北這段時間,時時疲于奔命,處處遭遇危機(jī),他已經(jīng)快要忘記了國外的生活。
此刻陡然被提起,竟有恍若隔世般的感覺。
“聽說,外國娘們沒結(jié)婚之前,都特別漂亮,金發(fā)碧眼的,是不是真的?”煤窯問道。
黑頭翻了個白眼,不屑地回懟了一句,“你又不是沒有看過電視?!?
“跟電視沒有關(guān)系?!泵焊G也不氣惱,繼續(xù)追著秦墨問道,“聽說,外國娘們頭發(fā)什么顏色,渾身的毛發(fā)就是什么顏色,真的嗎?”
我靠!
這家伙,怎么能問這么下流的問題?
“這個,我也不知道?!鼻啬f道。
“你沒在大學(xué)里搞過對象?”煤窯有些失望地問道。
秦墨當(dāng)然搞過對象,并且還談過兩三個女朋友呢,他只是單純地不想回答他的問題而已。
“那小墨哥,外國娘們是不是都比國內(nèi)人高?”煤窯再次問道。
秦墨略一思忖,“也不能那么說,只能說平均身高略高一些?!?
“我可待見個高的娘們了?!泵焊G說著,眼睛冒著綠光說道,“個高的娘們能……?!?
黑頭嘿嘿一笑,“能讓你站著吃飯,小時候沒有吃飽,長得個矮,現(xiàn)在還想補回來咋滴?”
煤窯屬于矮胖子類型,體型肥碩,說話甕聲甕氣的,一雙小眼睛,跟煤氣罐成精一樣。
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能踩著板凳跟高個子女人親嘴兒。
黑頭打開車門,跳上了駕駛位,秦墨上了副駕駛位,煤窯上了后排座,秦墨有意拉攏二人,于是從褲兜里,掏出煙來,給了他們一人一支,“兩位朋友,今天晚上咱們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難了,以后一定要多親多近,改天我請你們吃飯?!?
黑頭和煤窯聞聽此,頓時喜不自禁。
如果能以后跟著秦墨混,那指定比跟著蔣禮貌強太多了。
蔣禮貌為人太過陰損,黑頭和煤窯又都是實在人,所以跟著蔣禮貌,非常混不開。
“小墨哥,你能不能跟二爺說一下,把我們兩個要過去,跟著你混呀。”黑頭立刻說道。
如果能跟著秦墨,那以后他們就有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