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之前還是情侶的那種孤男寡女。而且還是那種到現(xiàn)在還惦記著彼此的孤男寡女。要說一點不會擦槍走火,那是假的。比如說晚上洗澡。浴室就那么一間。陸滄坐在客廳看電視,阮卉洗完澡全身濕漉漉地從浴室出來。哪怕她身上穿了睡裙。那薄薄一層布料,落在陸滄眼里,跟不穿沒什么兩樣。畢竟兩人早不知道坦誠相見過多少次。偏偏阮卉沒點自覺,每次洗完澡,就坐到陸滄跟前跟他一起看電視。起初陸滄還能強忍著。后來,哪怕他念清心咒,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邪念’?!炒稳罨芟赐暝璩鰜?,正窩在沙發(fā)里看綜藝看得出神,就見陸滄一臉尷尬,默默翹起了二郎腿。這也就算了,也不是很惹眼。最主要的是,他伸手抽走了阮卉身后的腰枕。這引起了阮卉的警覺。阮卉掀眼皮朝他看過去,就見他把腰枕擋在了不可說的位置。“你在做什么?”阮卉話落,陸滄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阮卉視線落在他臉上,反應(yīng)過來什么,又往下掃。察覺到阮卉的目光,陸滄身子一個激靈,如臨大敵,盡量使自己看起來正常,結(jié)結(jié)巴巴說,“我,我有點冷陸滄這個借口找得太奇葩,阮卉挑眉,“?”陸滄又緊接著說,“現(xiàn)在雖然快春天了,但也不是很暖和面對陸滄這樣蹩腳的理由,阮卉輕笑,看破不說破,反手拎起扔在沙發(fā)上的一條薄毯扔給他,“你要真覺得冷,就蓋著陸滄接過,吞咽口唾沫,結(jié)結(jié)巴巴說,“謝,謝謝阮卉笑笑,沒接話,也沒繼續(xù)呆著,站起身回了臥室。阮卉從陸滄身邊走過。陸滄全身緊繃,又怕阮卉看出異常,身子僵硬得不像話。直到阮卉回了臥室,才長舒了一口氣。過了數(shù)秒,起身飛奔進(jìn)浴室。……時間轉(zhuǎn)瞬即逝,轉(zhuǎn)眼就到了阮卉開庭的日子。臨開庭前一周,阮母幾乎每天都會找上門。有時候是自己一個人上門,有時候是帶著阮卉的弟弟阮昱。每次來都是老三樣。一哭二鬧三上吊。最開始的幾天,阮卉懶得搭理他們,陸滄也沒什么立場站出來。后來陸滄發(fā)現(xiàn)阮卉在阮母每次找來的晚上都會在陽臺抽煙,在第四天的時候早早在小區(qū)門口等著,不等阮母進(jìn)小區(qū)門,就把人堵在了門外。阮母被他攔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陸滄冷眼旁觀,“你今天就算一頭撞死在小區(qū)門口,我也不會讓你進(jìn)去,勸你趁早死了這份心阮母,“我是卉卉的親媽??!”陸滄滿眼鄙夷,“你配嗎?”阮母跟陸滄在小區(qū)門口周旋了許久,見陸滄是鐵了心不讓她進(jìn)去,抬眼看向?qū)γ骜R路。不多會兒,對面馬路大樹后走出來一個人。是阮卉那位繼父阮宜民。阮宜民穿過馬路邁步走到陸滄面前,三分怯意七分嘲弄地說,“想英雄救美?可惜你想護(hù)著的女人是個破鞋……”阮宜民話音落,陸滄抬手一拳砸在他臉上。陸滄這一拳砸得狠,直接把阮宜民砸倒在地。見阮宜民倒地,陸滄也沒跟他過多糾纏,走到他跟前踹了他一腳,蹲下身子扯住他衣領(lǐng)說,“她什么樣,我都樂意護(hù)著她,如果以后再讓我從你嘴里聽到半句侮辱他的話,就不是今天打你一拳踹你一腳這么簡單了……”陸滄話畢,站起身回家。他沒看到,樓上,窗戶前,阮卉早把這一幕盡收眼底……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