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面一些是府里三兄弟娘親們的念佛齋。
再后邊,就是老太君榮養(yǎng)的靜心堂了。
一路走來,林嬤嬤將府上的布局與沈弋冉說得清清楚楚,沈弋冉聽得也認真。
看似表面上平平和和地住在一個大宅子里。
只是,嬤嬤雖然沒有明說,卻也在介紹各院的時候,隱晦地提了府上的勢力分布。
當然主要還是以無涯院為主,但大房一直不安分。
之前薄瑾年沒成親,府上中饋一直由大嫂徐氏掌管,兩房算是能夠分庭抗禮。
至于二房的薄瑾玨,聽著倒是個淡泊的性子,如今帶著家眷在外為官,連薄瑾年大婚都沒回來。
這府上藏在平和的水面下,亦是波濤洶涌的浪濤。
后宅女人多要仰仗丈夫,如今薄瑾年不在,也不知道單憑她一個人,能否在這浪潮中站穩(wěn)腳。
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大房的蒹葭亭。
徐氏得到沈弋冉往她這來的消息時,臉色便陰沉下去,什么清流之后,也是個市儈的!
二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忍冬面露擔(dān)憂,夫人,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徐氏抿著唇,思忖片刻便揚起算計的笑臉,不過是管家,給她便是,我倒也正好看看,這太傅府的嫡小姐到底有什么本事!
去,將糧鋪前兩日送來的賬本拿過來。
忍冬怔愣一下,笑著恭維,夫人聰慧。
徐氏滿意地勾著唇角起身去迎沈弋冉。
三弟妹可來了,娘昨日說讓三弟妹管賬,我想著正巧前兩日糧鋪送來了賬本還沒來得及瞧,就煩請三弟妹代勞了。
沈弋冉一看她笑的那樣就猜到她心里的盤算。
這賬本,定然是一本爛賬。
不過沒關(guān)系,她笑得溫婉,大嫂客氣了,本就是我分內(nèi)之事,哪里稱得上勞煩。
倒是大嫂,這段時間還得勞煩您幫我管著旁的鋪子,娘的意思是,等我能上手了,再全都接過來,在此之前,是我勞煩大嫂了才是。
徐氏的笑容僵在臉上,倒是一邊的林嬤嬤看著沈弋冉的目光中滿是贊賞。
還好,這夫人不是個軟柿子,日后是能幫侯爺撐起家來的。
原本滿心歡喜給沈弋冉送賬本的徐氏,在沈弋冉拿著賬本離開之后,怒摔了一桌子的杯盞。
忍冬在側(cè),連一句話都不敢勸慰。
無獨有偶,沈紜嫣的日子也不好過。
她等了宋齊召一夜也沒能等到人回來,臨近天明時分才困倦不已,熬不住睡下了。
結(jié)果還沒睡半個時辰,屋門就被踹開。
被子唰地被掀開,一股大力抓住沈紜嫣的手腕。
沈紜嫣眼睛都沒睜開,就被甩在地上。
砰地一聲,她的瞌睡算是徹底醒了。
剛要發(fā)火,一抬頭就對上婆母鐵青的臉。
娘
你還知道我是你娘嫁了人還當是在家當千金小姐呢
宋母宋周氏氣急,一堆泛著餿味的衣服劈頭蓋臉砸在沈紜嫣身上,還不趕緊去把衣服洗了!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