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族兄便是如今的戶部尚書,而那個被召進宮的女兒,自然就是和妃。
當初因為這件事情,宋敬杭便不喜歡蕭臨直。
覺得這位,別的本事沒學到。
權衡朝局,平衡之術倒是學了一個十成十。
沒有愛護天下蒼生的心,卻有算計皇權地位之術。
如今一聽蕭連和這樣勸,宋敬杭不由冷了心。
最后將折子遞到了油燈前,引燃之后,變成灰燼。
對于主戰(zhàn)之事,宋敬杭也不再多提。
偏偏這個時候,蕭連和幽幽問了一句:"宋兄覺得,高位之上,若是……"
后面的話不需要說出來。
宋敬杭聽到蕭連和如此說,猛的轉過頭。
看到晃動的燈光里,蕭連和無比認真的一張臉。
蕭連和面上沉穩(wěn)異常,半點不慌。
心里其實是有些虛的。
如此大不敬之,若是傳回梁都,自己怕是要死無葬身之地。
不僅如此,便是南城王府,也討不到好處。
可是兄長給自己下的要求是,勸服宋敬杭,讓他站在自己一方。
蕭連和不清楚府中算計,也不清楚兄長籌謀。
但是,他不能拖后腿。
便是拼著一個風險,也得想辦法把宋敬杭勸服。
后面的話不需要說,可是兩個人已然都懂了。
宋敬杭久久的沉默,蕭連和面上不慌,心里卻已經(jīng)急了。
此時,夜色漸濃,宋敬杭在思考許久之后,這才重重的嘆了口氣:"高位之上是明君,我等征戰(zhàn)沙場,便是再苦,也是甜的。反之,老子寧愿扒了這一身官服,再不管天下蒼生。"
宋敬杭說完,甩袖離去。
可是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蕭連和緊緊的抿著唇,眉心微擰著,連夜寫信回梁都。
遠在淺棠居的東姝,這會兒剛洗了澡,準備睡了。
只是臨睡前,冬青卻急匆匆的帶來了一個新消息。
"娘娘,太后娘娘她……"冬青開口之時,略微有些猶豫。
東姝抬頭看了一眼,冬青這才鼓起勇氣地說道:"據(jù)太醫(yī)說,是中風了。"
中風
這可不是好事。
"接著說。"東姝知道這件事情必有內情,便示意了冬青一下。
"原本太后最近就一直情緒不穩(wěn),今天傍晚,因為陛下寵著新進宮的吳美人,憐美人不得見圣顏,就被太后叫去了近前,結果兩方發(fā)生了爭執(zhí),推拉之下,太后突然暈倒,宮人叫了太醫(yī)過去,太醫(yī)的原話是,情志郁怒,不得舒緩,又受了刺激,所以才會暈倒,如今情況不明,不過據(jù)說不太好。"冬青見東姝興致很高,忙老實的回道。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