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寶拖著最后一個活口殺手,步出別墅大門,月光灑在他冷峻的臉上,眼中寒光如刀。
他將殺手扔在院子中央,槍口抵住對方額頭,低聲道:
“何三平在哪?碼頭的貨,具體是什么?講清楚,留你條命?!?
殺手下頜被卸,疼得滿頭冷汗,只能發(fā)出含糊的嗚咽,眼中滿是驚懼,卻咬緊牙關(guān)不肯吐半個字。
老梁帶十幾個和盛兄弟沖進院子,見到滿地尸體同李二寶腳下的活口,個個目瞪口呆。
老梁咽了口唾沫,聲音發(fā)顫:“李生,你……一個人干翻六個殺手?!”
他掃視四周,地上五具尸體橫陳,血腥味刺鼻,戰(zhàn)斗痕跡卻精準(zhǔn)得像外科手術(shù),干凈利落,毫無多余。
李二寶淡淡道:“小場面。清理干凈,別驚動陳敏,這活口帶走,撬開他的嘴,他們的身份,受誰指使,我全都要知道?!?
他收起手槍,瞥了眼殺手:“三爺?shù)氖窒拢穷^夠硬,可惜選錯了對手?!?
老梁忙點頭:“明白,李生!兄弟們馬上搞定,尸體同血跡包清干凈!這撲街我?guī)Щ厝?,保管佢吐曬所有料!?
他揮手,幾個和盛兄弟上前,將殺手五花大綁,拖向后院臨時審訊室。
其他兄弟迅速清理現(xiàn)場,動作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干這種活。
李二寶抬頭望向三樓陳敏的房間,窗簾緊閉,房間安靜如初。
他松了口氣,轉(zhuǎn)身撥通柳鶯鶯的電話:“何三平那邊開始動手了,你那邊調(diào)查的怎么樣,關(guān)于何三平,有最新消息沒有?”
柳鶯鶯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幾分凝重:“我也正準(zhǔn)備聯(lián)系你,這個何三平的身份,其實也是假的?!?
“假的?”李二寶一愣,“何三平不是他本名?”
“對,他真名叫做阮華銘,職業(yè)掮客,過去東南亞干過不少大買賣,七年前曼國酒店爆炸,消失了幾個大老板,就是他一手干的?!?
“這個人心狠手辣,做事從不留痕跡,后來被東南亞本地勢力追殺后,被王遠東重金招募?!?
“是王遠東手下,地位不亞于趙明德的絕對核心人物?!?
柳鶯鶯頓了頓,“所以我在查清到這個人的真實身份后,第一時間和你聯(lián)系,想提醒你和陳敏的安全,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不過好在你沒事?!?
她松了口氣:“那你接下來怎么辦,阮華銘這個人明顯不好惹,他一到港城就和保龍集團的人接觸,現(xiàn)在又直接對你動手,你要不要先離開港城,在內(nèi)地看看情況,畢竟保龍集團在港城的影響力,是你我很難撼動的?!?
“郝總的意思呢?”李二寶問道。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郝天明需要表態(tài)。
否則憑借自己的力量,在港城和保龍集團單打獨斗,李二寶覺得,就算是和盛會,也會死的很慘。
“郝總的意思是,讓你先回曼國一趟,他要當(dāng)面和你聊?!绷L鶯實話實說。
李二寶聞皺眉:“既然郝總讓我去曼國,為什么你勸我回內(nèi)地?”
柳鶯鶯不是郝天明的秘書,不用事事都按照郝天明的吩咐去做。
只是這種截然相反的意圖,卻讓李二寶很疑惑。
柳鶯鶯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聲音突然變得柔軟:“二寶,我...我不想你去冒險?!?
她深吸一口氣:“你知道嗎?我剛剛查到,阮華銘在東南亞有個外號叫'鬼手',不是因為他身手好,而是因為他最喜歡在目標(biāo)最放松的時候下手?!?
“三年前新城那起游艇爆炸案,目標(biāo)就是在慶功宴上被炸得尸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