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乃是繼混沌紀元,洪荒時代之后的第三次,真正的不詳入侵。
作為無距之門,你應(yīng)該知道,在星海的盡頭,發(fā)生著怎樣的戰(zhàn)爭。
這時候,你是指望中海神州那些廢物,繼續(xù)統(tǒng)領(lǐng)著海界,還是指望我,煉妖壺的擁有者,帶領(lǐng)萬族
無距之門:好,我相信你。
但這次之后,希望你能更好地狙殺不祥,而不是繼續(xù)更大的內(nèi)斗。
否則,我以后永遠都不會幫你。
一為定。
老無,你的付出,終將是有回報的。
他日待我成神,我必帶你殺至這星海的盡頭。
嗡嗡
韓非的這句話似乎戳中了無距之門的內(nèi)心,使得它整扇門都微微顫動了起來。
我等你。
韓非微微一笑,心說終究是一扇門,智慧還是有限,忽悠兩下就給忽悠激動了!
不過,自己倒也不能算完全忽悠,畢竟自己的確終究要走上對抗不祥的道路。
但前提是,自己得打破至尊神術(shù)的瓶頸。
東海神州,東方劍閣。
這是一片藏劍之海,古往今來,無數(shù)劍修抱著滿心的期待而來,卻抱憾而歸。
不是每個人都能進入東方劍閣的,但他們的劍意,劍氣,常在試圖進入東方劍閣的試煉中,留下一抹痕跡。
東方劍閣有三大禁地,分別是:
藏劍涯,藏無數(shù)絕世好劍,靜待有緣之人。
洪荒劍冢,古往今來無數(shù)劍修,試劍和葬劍之地,此地可見劍修眾生相。
劍火神山,此地匯聚東方劍閣萬古劍氣,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自然誕生劍火,從中孕育神劍。
此刻,洪荒劍冢,一名面容精致,目光犀利的少女以一根細草為劍,在劍冢中婉轉(zhuǎn)起舞,后頸紅色系帶,隨風舞動。
周圍無窮劍氣,紛至沓來,宛若江河決堤,沖刷向少女。
縱然這少女身姿矯健,猶如魚龍起舞,指腕間草劍翻飛,卻終究也難以前進一步。
便在少女周身劍氣越來越多,都快將她淹沒之際,一種剛勐至強的劍意,自少女身上迸發(fā)出來。
此意一出,萬劍臣服。
可惜,這還不夠,總有些劍氣,無視了這剛勐至強的劍意,繼續(xù)匯聚著朝少女涌去。
在其身側(cè)不遠處,一名青年男子,傲然立于這無窮劍氣之中,但周圍所有劍氣皆是擦身而過,沒有一道劍氣觸碰其身。
只聽這男子開口:你見過幾個女孩子走這種至剛至強的路么
你的劍意要符合你本身的特性。
此意尚且不如你的太極劍意,再來
只聽這少女爆退數(shù)十步,頓時撇嘴:師父,我都領(lǐng)悟192種劍意了,你怎么一種都不滿意
那你說怎樣的劍意才最強
哼!
李天乾輕哼一聲:不契合的劍意,你就是領(lǐng)悟一萬種也是徒勞。
劍意領(lǐng)悟,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強。
罷了,終究可能是你見過的世面太少了,回去收拾準備一下,為師明日帶你入紅塵歷練
??!真的嗎師父
少女自然是韓依依,此刻歡喜地蹦跶了起來,紅塵歷練啊!她都想了很久了。
李天乾:當然
然而,李天乾話音還沒說完,忽然間,目光勐然看向洪荒劍冢的深處,童孔微縮。
只聽他道:你的出現(xiàn),讓我很意外。
韓蟬衣一臉疑惑:師父,你在跟誰說話
她本能地意識到不對,因為她大多數(shù)時候見到的李天乾,多是冷漠著一張臉,但此刻他的臉色竟然露出了凝重之色。
卻見,在洪荒劍冢的深處,突然劍意暴動,無窮劍意紛紛綻放威能,似乎在抵抗著什么。
韓蟬衣的眼中,只看見一道模湖的身影,自洪荒劍冢的深處走來。
而那道身影所過之處,附近抗爭的劍意,盡皆被染成一片金茫茫的璀璨之色。
一種韓蟬衣未曾見過的劍意,蓋壓劍法萬意之上。
那種劍意,似乎無可匹敵,但韓蟬衣卻并不陌生。
無敵劍意
韓蟬衣目光炯炯,無敵的劍意,代表著無敵路,而就她所知道的,看過的,目前走無敵路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她親爹。
而且,此時此刻,韓蟬衣感覺到自身血脈的有些許的震蕩,那是一種來自血脈的共鳴。
是的,她已經(jīng)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只聽李天乾輕哼道:不要拿你那半吊子的無敵路出來顯擺,等你什么時候領(lǐng)悟真正的無敵路,才有資格鎮(zhèn)壓洪荒劍冢。
說完,李天乾只是一揮手,一種凌云在天,高處不勝寒的無雙劍意,一下子就掙破了那正鎮(zhèn)壓萬道劍意的無敵劍意。
前輩,你別當著我閨女掃我的面子啊!
那你就好好現(xiàn)身。
語間,韓非已經(jīng)從洪荒劍冢深處走了出來,堂堂人皇,此刻也是有點局促。
韓蟬衣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那個看起來和人族凋像上沒什么差別的男人,此刻沐浴在一片金光之中,有些失神。
但隨即,小姑娘頓時臉色一板,下巴微昂,鼻息間發(fā)出一聲輕哼道:對面那位大叔,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辭,這里只有我跟師父兩個人,可沒有你的閨女。
大叔
韓非愕然,我這么沒牌面的嗎
不過韓非隨即一笑,韓蟬衣耍得這點小脾氣,那都不算是小脾氣。
她生在海界,不像自己小時候,壓根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也沒有什么情報來源。
所以,這丫頭,只是賭氣,就好像在對人說,快來哄我。
哦!是嘛!那這是誰家的丫頭,長的竟如此俏麗。
沒人要的話,我就拐回去當閨女養(yǎng)了。
韓蟬衣臉頰通紅,努力表現(xiàn)出惡狠狠的樣子:你誰?。≌l跟你嬉皮笑臉
師父,你快把這個不速之客給攆走,攆得遠遠的。
李天乾:來者是客,為師不好攆,還是得靠你。
師父
韓非嘿嘿一笑,舔著臉湊到韓蟬衣身邊,后者立刻緊張地抓起李天乾的衣袖,然后冷哼一聲,把頭歪過去。
陌生人,請你離我遠點兒。
韓非厚著臉皮掏出一大包薯片道:閨女,看著你師父的面子上,你給我個面子。
這是我精心烹制的薯片,爽脆可口。
誰是你閨女啊
你別亂喊。
哼,薯片而已,就跟誰沒見過世面一樣,我從小吃到大,早吃膩了。
呃
韓非尷尬地看了看李天乾,李天乾:你別看我,自己閨女自己哄。
師父,你不要亂說話,我爹可是個木頭人,天天擱家養(yǎng)花種樹熘大鳥,快活著呢。
不過,人家木頭人也會哄人開心。
不像某些大叔,不知道哪兒蹦出來的,出來就亂認閨女。
韓非再度被尷尬了一臉,心說這孩子一天沒帶過,溝通起來的確有點不太靈光??!
韓非泄氣:那行吧!那請問這位姑娘,怎樣才能消氣啊
我不生氣,我跟一陌生人生什么氣啊
韓非腦袋有點大了,嗡嗡道:我是你爹,你這一口一個大叔,一口一個陌生人的,我很沒面子的。
嚯!你去哄面子吧!
隨即,韓蟬衣白眼翻過來:再說了,你也不可能是我爹。
我爹曾經(jīng)托付別人跟我說過,說他會以最隆重的方式,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嘖真的好隆重哦!我韓蟬衣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么隆重的方式
咳咳!
韓非當時整個人就不好了,他好像的確和洪越這么說過。
得,現(xiàn)在牛逼吹炸了,被人家懟得顏面掃地。
李天乾聞都不禁微微搖頭,哪怕他是個冷酷的劍修,這會兒都替韓非感覺到尷尬。
終究,還是李天乾看不下去了,問了句:就你一個人回來的
哦不,還有我妻子。
韓蟬衣聞,頓時眼睛一亮。
她氣韓非沒錯,但是她氣不著夏小蟬。
生在暴徒學院,她對韓非的既往歷史太了解了。
從韓非在天水村一個小小漁夫開始,一直到他帶領(lǐng)人族來到無垠礦區(qū),所有的事情,記錄得異常詳細,這已經(jīng)是人族重大歷史了,她就是想不知道都難。
但是,關(guān)于夏小蟬的事跡,那就只能聽校長爺爺他們說了。
據(jù)說當初為了懷她,不得不修轉(zhuǎn)世身,幾度瀕死。
而且,韓非和夏小蟬他們離開的原因,她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她才會一見面就跟韓非賭氣,但并不會真的產(chǎn)生恨意。
而她對夏小蟬,就連生氣都氣不起來。
韓非身邊,世界虛影浮現(xiàn),夏小蟬出現(xiàn)。
剛才那一幕,夏小蟬也看在眼中,但等她真的站在韓蟬衣面前,也不由得眸中含淚。
衣衣對不起,你長這么大,娘到現(xiàn)在才來看你。
韓蟬衣早已扭過頭來看向夏小蟬,她可以見到韓松,可以見到章大千,從某種意義上的確是經(jīng)常見到韓非。
但是,她從記事起,除了畫像,的確是第一次看見夏小蟬。
此刻,她看著夏小蟬有些哽咽的樣子,也不禁吸了吸鼻子,眼中泛起淚花。
娘
韓非不禁扯了扯嘴角,這怎么還特殊對待呢這
不都說閨女是父親的小棉襖么
這就漏風了
夏小蟬抹了抹眼淚,隨即泣笑一聲:衣衣,你爹出場的方式的確很糗。
不過,這回我們必須得回來,再糗,也得回。
韓蟬衣第一時間沒有領(lǐng)會夏小蟬的意思,但是李天乾則直接打斷了他們的敘舊:出了什么事了
韓非看了眼夏小蟬,后者道:衣衣,娘還是小時候你剛出生的時候抱過你。
你愿意跟我說說這些年怎么過嗎
娘很想聽。
然而,韓蟬衣其實已經(jīng)不小了,在韓非他們看來,似乎只過去幾百年,韓蟬衣還是個小孩子。
但其實,韓蟬衣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幾百歲了,實力也已經(jīng)達到了辟海巔峰,而且是極為強大的那種。
這會兒,自主個性其實很強。
只聽韓蟬衣道:娘,我想聽。
夏小蟬微微一愣,而李天乾也道:不祥歸來,萬族有沒有明天都不知道,每一個人都需要負重前行,讓她聽吧!
韓非頓了片刻,微微點頭:有弒神級要對衣衣出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