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太子或是張家,太子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在王都的時候,他都忍不住數(shù)次出手,更何況這次出京,他和秦婉的行動,對有心人來說,也不是什么秘密。
秦婉沉思片刻,問道:"是張家"
其實和太子相比,張家的可能性不大,他們并不知道張敬是他殺的,吳文遠和柳清風還活得好好的,他們更加不可能對林秀動手。
林秀根本不在乎誰刺殺他,他在乎的是另一件事。
林秀看向秦婉,皺眉說道:"這個不重要,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能力雖然厲害,可一旦被人近身,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剛才竟然離他那么近,你不要命了……"
秦婉白了他一眼,說道:"不是有你保護我嗎"
林秀竟然無以對。
不過他心中已經(jīng)決定,回去之后,晚上就拉上秦婉,和她一起修行,說什么也要將她的武道實力提升上去。
她的能力雖然逆天,但也不是無敵。
像今晚這種情況,倘若遇到冰,火,雷,這種可以輕易造成大范圍攻擊的能力者,就算是看不到她,一頓大范圍無差別的攻擊,也總能傷到她。
說到底,作為一名精神系法師,她還是太脆了。
比靈音和明河,甚至凝兒還脆。
如果可以的話,林秀甚至想要把他的能力分給她兩個。
只可惜他只能復制,不能粘貼。
許久,他將才注意力放在地上的刺客身上。
林秀輕車熟路的在他全身上下摸了一遍,找到了幾張大面額的銀票,一些碎銀,以及幾件暗器,這次沒有牌子,不知道是他沒帶,還是他本來就是一個野路子刺客。
此人可以操控植物,是木之異術(shù)無疑,林秀暫時還沒有這種能力,但他也沒打算留著他。
木之異術(shù),并不算稀奇,異術(shù)院就有數(shù)位同窗擁有這種能力,最多等到下一次覺醒之后,林秀再做一次尾隨癡漢就好了。
隨著他能力的越來越多,獲取能力的過程,也變的越來越簡單。
林秀將從此人身上搜來的銀票,分了一半給秦婉,說道:"如果不是你,我沒那么容易制服他,這些銀子,我們平分。"
雖然這刺客的能力是木,但他也是地階,沒有秦婉,林秀對付他,會有些麻煩。
如果是在森林之中,落荒而逃的可能就是林秀。
剛才的戰(zhàn)斗,秦婉起了很大作用,這筆錢分給她一半,合情合理。
這些銀票大概有五千兩,秦婉可以得到兩千五百兩。
林秀看著秦婉,說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先還我銀子,這樣你就只欠我七千兩出頭了……"
秦婉從他手里拿過銀票,說道:"急什么,我欠你的銀票,日后慢慢再還,這筆錢我要先存起來……"
林秀心道,日后,日后就不用還了,以她這種勤儉節(jié)約的美德,家里的錢甚至可以都交給她管。
他打開窗戶,拎著那刺客的尸體,對秦婉道:"我先把他的尸體處理了,你在這里等我回來。"
此時已是深更半夜,林秀拎著尸體,跳出窗外,走了幾步之后,直接隱匿身形,飛身而起,不久便來到了城外的一處荒山。
他前方的地面自動裂開,很快就出現(xiàn)了一個方形的深坑,林秀將尸體丟進去,地面又再次合在一起。
土之異術(shù),做這種事情倒是方便。
很快的,林秀又回到客棧。
秦婉為他打來一盆水,說道:"洗手。"
剛才碰了尸體,林秀仔仔細細的洗了一遍手,心中決定,地階之后,一定要先得到水之異術(shù),雖然它的攻擊不是最厲害的,但用起來真的是方便。
此時,已經(jīng)過了三更天,兩邊的房間中,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
只有遠處的房間,還隱隱傳來靡靡之音。
秦婉道:"睡覺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林秀點了點頭,重新走到床上躺下。
秦婉躺在另一邊,兩個人都沒有蓋被子,現(xiàn)在是夏天,深更半夜,房間尤其悶熱。
秦婉翻來覆去,無法入眠,某一刻,耳邊傳來林秀的聲音。
"怎么了"
"熱。"
"不早說。"
話音落下,她的手便被握住,一絲涼意,涌入她的身體,瞬間便驅(qū)散了所有的炎熱,那一瞬的舒爽感覺,險些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她握著林秀的手,向他這邊挪了挪,無比好奇的問道:"你是怎么做到又可以冷又可以熱的"
林秀道:"這不是很好嗎,冬天的時候,可以給你暖身子,夏天的時候,可以幫你驅(qū)熱,怎么樣,心動不心動,要不要考慮一下,認輸算了……"
秦婉側(cè)過身來,一只手搭在林秀的胸前,用食指輕輕畫著圈,湊近他耳邊,吐氣如蘭,輕聲道:"你也可以認輸?shù)?忘記告訴你,我從書里學了很多哦,什么玄蟬附,空蝶翻,燕同心,鴛鴦扣,我都會的……"
"玄蟬附,空蝶翻,燕同心,鴛鴦扣……"林秀吃驚道:"你這都看的什么書啊!"
秦婉道:"你去江南那些日子,我?guī)湍闶帐胺块g時,在你枕頭下面發(fā)現(xiàn)的書……"
林秀:"……"
林秀不得不承認,秦婉給了他一個很難拒絕的誘惑,她和彩衣最大的不同是,有些東西,不用他教,她自己就學會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