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泰和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目光則又落在了尹靜虛的身上,然后忽然問了一個與眼下
個與眼下討論的事情全然無關(guān)的問題:"尹閣主,不知觀星臺是否能夠發(fā)現(xiàn)星原之地目前的蹤跡諸位真人是否有渠道知曉星原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何就會突然消失不見了呢"
尹靜虛微微一怔,但還是很快答道:"自星原城突然單方面中斷了虛空通道之后,尹某便一直在與門下觀星師關(guān)注著星原之地附近虛空當中的動靜,但星原之地的突然消失是在事先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發(fā)生的,觀星臺至今尚未在星空中發(fā)現(xiàn)星原城消失的任何蛛絲馬跡,慚愧!"
張玄圣這個時候卻忽然開口道:"星原之地何其廣袤,諸位到過那里的,又或者是門下子弟去過那里的自然知曉。但能夠讓這么大的區(qū)域突然在星空當中消失,而且還能消失這么長時間都不被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那就不可能是陣法或者類似的秘術(shù)、高品神兵、圣器之類,更加不可能是武者自身的手段,那么以張某的見識來看,或許便僅剩下了一種可能證實了某種傳說的推測,星原之地本身或許是一座道場!"
"道場"
此時在交州天幕之上的幾位靈豐界真人大多都露出了迷惘的表情,唯獨楊泰和與李極道似乎情緒起伏不大,而商夏則從先前那種神游天外的狀態(tài)當中清醒了過來,目光一轉(zhuǎn)便落在了張玄圣的身上。
"什么是道場"
劉景升立馬便開口問道,同時神色間還帶著幾分狐疑之色。
張玄圣看了他一眼,道:"你可以將其看作是比洞天秘境更為廣闊、品質(zhì)也更高的秘境空間。"
劉景升微微一怔,可他馬上
便又問道:"可星原之地出現(xiàn)在星空之中,似乎并沒有被秘境空間的屏障阻隔,事實上在虛空通道建立之前,劉某還曾親自送幾名宗門子弟前往星原之地歷練,也未曾察覺到任何空間阻隔……"
張玄圣以一種平淡無波的語氣解釋道:"這就是道場與洞天的不同了,其實無論是洞天還是福地,兩者幾乎都是無法脫離位面世界而獨存的,確切的說兩種空間秘境都是建立在世界本源基礎之上的附屬空間。而道場卻不同,它是能夠脫離位面世界的束縛而獨立存在于星空當中的,現(xiàn)在看來星原之地就是如此!"
尹靜虛這時也連忙問道:"沒有位面世界本源的供養(yǎng),那么星原之地,或者說星原道場,又是如何維持自身存在呢,特別是在如今整座道場秘境都消失,或者說隱匿虛空的情況下"
張玄圣搖頭道:"這卻是連老夫也不知道了,畢竟那個層面的東西太高了!不過……"
"不過什么"
尹靜虛接著問道。
張玄圣搖了搖頭,道:"不過一座能夠獨立于星空之下的道場之地,據(jù)說必然會有一位氣沖天的武者坐鎮(zhèn)其中!"
"七重天!"
尹靜虛以一種近乎呻吟的語氣重復著說道。
其他幾位真人,包括事先早已對道場有過幾分真實了解的商夏在內(nèi),在聽到七重天武者真實存在的消息之際,也是不免一陣心神動搖。
修為達到了在場幾位六階真人這般地步,別看六重天與七重天僅僅差了一階,可實際上他們卻知曉這一階便如同天塹一般,在他們以往修行過程當中所遇到的瓶頸、門檻兒,其困難程度加在一起恐怕都遠不及從六重天到七重天的距離。
"那位星主!"
楊泰和也用一種近乎嘆息的氣息說道:"如此說來,關(guān)于星原之地那位神秘的創(chuàng)立者星主修為境界的爭論也該塵埃落定了,無論是武虛境的高品真人,又或者是那位星主可能早已壽盡而亡的猜測都已經(jīng)停止了。擁有一座道場秘境的星主必然是七重天,而七重天武者的壽命想來也是足夠長的。"
陸戊子下意識道:"那……星原之地隱匿虛空消失不見,難道便是那位星主的手段"
張玄圣冷冷的瞥了陸戊子一眼,道:"那是道場秘境的手段!"
楊泰和也道:"而且現(xiàn)在幾乎可以篤定星原之地,又或者說星原道場,恐怕是真出了問題了,如果當真是星主的手段,星原道場反而不必隱匿虛空,難道還有人敢在一位七重天武者的地盤上做些什么嗎"
楊泰和的話顯然顯得有些前后矛盾,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遂又道:"所以老夫推測,星原之地的那位七重天的星主必然是存在的,但也肯定這位星主自身怕是已經(jīng)出了什么問題,難以掌控局面,所以星原之地這才不得已隱匿虛空,并切斷了與周邊位面世界的聯(lián)系。"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商夏終于開口道:"那么您二位說的這些,又與靈裕界之外的虛空當中爆發(fā)的大戰(zhàn)有什么關(guān)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