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從云大驚,“什么意思?”
雷安滿臉苦澀,嘆了口氣,語氣低落:“你們還沒看明白嗎?什么私自調(diào)兵,圍堵刑部,其實都是借口。
其實真正原因,是陛下容不下我們。
王爺暴斃,而我們,掌握著戰(zhàn)力最強的寧安軍和陌刀軍,陛下不信任我們,擔(dān)心我們擁兵自重,她要收回兵權(quán)。
所以,我們必須死!”
月從云臉色陡然一變,她扭頭看向剛受過刑的馮奇正,眼神里充滿了不舍和遺憾。
袁龍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死就死唄,身為臣子,君要臣死,我們除了死還能怎么辦?
我特別喜歡王爺那兩句詩,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
還有兩句,生當(dāng)作人杰,死亦為鬼雄...大不了到下面找王爺去,將地府鬧他個天翻地覆?!?
雷安眼神奇怪的看著他,總覺得袁龍的狀態(tài)不太對勁...怎么說呢,就是太輕松了。
身為軍人,當(dāng)戰(zhàn)死沙場,馬革裹尸,而不是死得如此窩囊。
以他對袁龍的了解,這個時候絕對不會這么灑脫。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們?”
袁龍怔了一下,旋即裝傻,“我能有什么事瞞著你們?”
雷安道:“你不對勁?!?
“廢話,我剛挨了五十板子,屁股都開花了,能對勁嗎?”
“我說的不是這個......”雷安說著,突然怔了一下,道:“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行刑的人下手特別輕,就算我們皮糙肉厚,正常的五十板子也得在床上趴一陣子。
可現(xiàn)在,我們挨了五十板子,竟然還能走路,不對勁,很不對勁...絕對有問題?!?
袁龍瞪了他一眼,“你賤不賤,打得輕你還不樂意了?”
雷安斜著眼睛看他,總覺得袁龍不太對勁。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