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晟咬牙切齒,“慕云屹,殺人不過頭點(diǎn)地,你還有沒有半點(diǎn)人性?我父親若知道你是這般冷血?dú)埗?,只怕也會后悔?dāng)初收養(yǎng)了你。”
云屹卻仿佛石雕一般看著他,絲毫不為所動,冷冷地道:“真是笑話了,是你要死的,又不是我們殺你,橫豎你也是要死,讓我們看看痛快一下怎么了?你當(dāng)初不也是眼睜睜地看著錦歡死嗎?不,我說錯(cuò)了,你就是劊子手,殺了錦歡,殺了你們的孩子?!?
“我沒有,我原本不想這樣的?!崩盍缄闪呗曀坏睾鹬嫒莳b獰,“你懂什么?是母親的意思,是長孫嫣兒的意思,我已經(jīng)殺了長孫嫣兒為她報(bào)仇了,都是她們。”
云屹竟笑了起來,笑得諷刺悲涼,“李良晟,你知道嗎?錦歡在我心里頭比任何都重要,任何人要傷害她,我都會用命去抵擋,我若不死,就無人能傷她分毫。你如果心里頭念著半分夫妻之情,就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她,你不僅沒有做到,反而連同其他人來一起謀奪她的性命,她死了還要往她身上潑臟水,我聽錦歡說過,她愿意原諒你,她能說出這句話,你可知道她是咬著牙吞著血說的?可你竟然連承認(rèn)都不敢,好,你說在京中的時(shí)候,是你母親和長孫嫣兒的主意,那自京城往歸州這一路呢?你對她幾次下殺手吧?是你的意思嗎?”
李良晟握拳,眼睛通紅,“你懂什么?”
“我確實(shí)不懂,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痹埔倮淅涞氐馈?
李良晟也冷笑起來,“是的,你清高,你仁義,從小父親就說你寬仁無私,你不會做壞事,你心里只有朝廷百姓,可你現(xiàn)在有什么權(quán)利來指責(zé)我?她不是你的誰,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只要我不寫休書,你們就永遠(yuǎn)是狗男女?!?
“你喜歡怎么認(rèn)為都可以?!痹埔僖灿行翰蛔∨鹆耍澳侨缃衲憧梢运懒藛??我在這里等著?!?
李良晟咬牙切齒地道:“我真恨我從小沒有好好練武,否則今天我武功比你高的話,我就可以殺了你,我這輩子都沒試過這么恨一個(gè)人?!?
“你現(xiàn)在開始練也不遲,等你練好了,再來殺我就是?!痹埔俨荒蜔┑氐?。
若不是怕橫生枝節(jié)耽誤他與錦歡回家,誰愿意管他?
李良晟撿了一塊石頭扔他,怒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