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
寧宸此時穿的是便服,他的蟒袍昨晚跟懷安水乳交融的時候弄臟了,就留在了宮里。
青年俯身見禮:“請問,你找誰?”
“曹史官可在,我是來拜見他的?”
寧宸滿臉堆笑,同時將自己在路上打包的點心遞了過去。
他不可能真的一劍砍了史官,路上還買了點東西,伸手不打笑臉人,帶點禮物好說話。
青年怔了怔,接過寧宸手里的點心,俯身道:“公子跟我二叔是何關(guān)系?他老人家年初已故去?!?
寧宸人都傻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死了?”
青年點頭。
“那史官之位,是不是他兒子繼承了?”
“我二叔沒有子嗣?!?
“那這個位置由誰接任了?”
青年搖頭,“不知道!朝廷重新安排了人?!?
寧宸只覺得天塌了。
曹丹華活著,親手改了那首打油詩,那么這事就過去了。
可如今他死了,那首打油詩改了也沒用,總不能修改大家的記憶吧?
寧宸一臉生無可戀,轉(zhuǎn)身離開了。
走了幾步,突然轉(zhuǎn)身回來,“拿來吧你!”
他把送出去的點心又給搶回來了,吃個屁啊,老子的名聲...這個老登,敗壞了他的名聲,一死了之。
寧宸無能狂怒,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留下青年一個人在寒風中凌亂。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