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會被懷疑。
但這又如何
葉天策沒這個想象力,會想到云逍的葬天劍魄,能讓‘劍心’威力加倍,直接干死一族。
神州天柱、道境源點、世界胚胎!
這些東西,豈是他能了解的
很快,深夜了。
蔡毛毛他們,都在這浩然殿前沉沉睡去。
唯有那黑裙女子,還坐在懸崖邊上,沉靜了許多。
她今日,滴酒未沾。
對她和長輩來說,今夜是個危險夜晚,故而就算第三劍峰著火、青魂鼎火燃燒,他們都沒去湊熱鬧。
"云師弟。"
忽然有人喊自己。
云逍睜開眼,朦朧夜色下,一個倩影站在眼前。
"趙師姐,何事"云逍站起身來,清掃了一下身上的塵土。
"沒酒了。"女子說。
月光籠罩下,她柔膚勝雪,黑亮長發(fā)如瀑布一般撒在眼前,不經意間便撫到了云逍的臉上。
有點癢癢的。
"那"云逍晃了晃腦袋,清醒了一些。
"去買點。"黑裙女子道。
"好。"云逍點頭。
他走上前去,和女子并肩。
趙師姐很高挑,身段比例恰恰好。
該大就大,該細就細。
不愧其名。
"喝這么多,還能御劍嗎"趙師姐美眸清冷看著他。
"王長老說了,酒后御劍一時爽,明天埋進亂葬崗。"云逍醉醺醺道。
趙師姐:"……"
她深呼吸一下,然后將自己的黑色劍魄,歸演成了御劍,懸浮在腳下。
這劍魄很像她,就如黑色的花,幽暗、冷艷、靜謐,而劍內涌動的力量,就如她的內心烈火。
她輕輕一躍,踩在了劍上,然后回頭對云逍眨了眨眼睛,說:"上來。"
"是。"云逍踩了上去,搖搖晃晃的,距離趙師姐有半步距離。
"還沒啟動,你都站不穩(wěn),若御劍而飛,你今晚就得摔死了。"趙師姐看著前方,淡淡說。
"好像是的,嘿嘿。"云逍打了個酒嗝,笑得有些傻氣。
"扶著!"趙師姐嚴肅道。
"扶哪"云逍挑眉看她。
"腰。"她大大方方的說。
"怕你"
云逍伸手,放在了她的腰間。
美人柔柔,柳腰細細,蠻若水蛇……
一時間,云逍腦子有些充血,因為想起了那晚,他也是這般握著。
"我?guī)夏?只是因為劍心在你這,而我怕死。"趙師姐低頭看了一眼云逍的手,聲音微微顫了一下。
"不用解釋,我都懂。"云逍瞇笑道。
"你懂什么"趙師姐問。
"我年紀小,還帥。"云逍道。
趙師姐:"……"
嗡!
御劍騰飛。
狂風涌來,云逍嘴里都被灌了不少風,整個人差點被甩飛出去。
還好!
雙手抓得夠緊。
夜風冰寒,冷冷吹刮著臉面,云逍愈加清醒,乖乖的站在那黑色劍魄上,和趙師姐一起乘風而行。
他放眼望去——
夜幕之下,遠方山川河流,如同萬億鬼魅潛行。
御劍飛天,下方一座座仙閣,一條條河流,都變小了許多。
冷風如魔,呼呼而過,冰冷著一切。
天上人間,萬籟寂靜!
這天地,很冷很冷……
凄冷徹骨。
只剩下雙手之間,從那柳腰里,傳來了溫暖的熱流。
夜風卷起了她的長發(fā),拂到了云逍的臉上、脖頸、胸膛之間,沁人的發(fā)香涌入心田,她的衣裙在夜空里滾滾而動,就像是跳動的精靈。
"這,就是仙路么……"
云逍忽然感覺雙目有些濕潤,腦子有些空蕩蕩的。
劍、酒、血,一個個畫面糾纏在一起。
他感覺天地一片蒼涼。
只有雙手之間,還有她發(fā)絲上傳來的溫暖,讓他的心臟怦然跳動,感受到了仙路的溫度。
爾虞我詐,斗狠殺戮,是仙路。
肝膽相照,與君共死,也是仙路!
此生能有一人,在蒼茫夜色下,迎著冷風,共御一劍,雖未語,但此刻之美,足以銘記在心,許久不忘。
"這算是仙路嗎其實,只是一種繁衍沖動而已!"藍星嘟囔道。
"這是阿道給生靈設下的繁殖枷鎖,用來增加生靈數(shù)量的,現(xiàn)在套在他頭上了!"赤月贊同道。
"而且,還不是頸上這個頭。"藍星嘖嘖道。
"我尼瑪?。?!"
云逍快吐血了。
這么好的氛圍!
讓它們全破壞了。
無語死了。
關鍵是,它們還真的是在一本正經的討論!
于是,氣氛徹底沒了。
一路無話。
不久后,云逍往下方看去,只見那青魂群山之間,有一處燈火輝煌的山谷,它就像是黑夜當中的明珠,鑲嵌在了山岳之中。
"這就是劍云樓。"
"平時青魂的劍修,都在這售賣、交易各種修道資源,還有一些別的勢力,在這里開有仙道店鋪,比如說靈寶閣。"
可以說,這里是青魂平時最熱鬧的地方了。
趙軒然便是要在這里買酒!
目的地,到了。
云逍的酒,也徹底醒了。
"趙師姐,劍云樓好多人啊。"云逍往下方看去。
"明天問鼎,靈寶閣設有賭局,所以會更熱鬧一些。"趙軒然目視前方,紅唇輕咬。
"哦哦。"云逍點頭。
這時,趙軒然開始御劍降落,劍尖下壓。
前行速度慢慢下降,夜風也不再冷了。
"云師弟。"她聲音有些啞,聽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
"師姐有何時吩咐"云逍問。
"你回去,還想坐我的劍么"趙軒然咬牙問。
"想!"云逍道。
"那你扶就扶,手不要往上攀!"
云逍:"……"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