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佑民和丁敏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不管賈二虎的判斷是否正確,但他這種態(tài)度卻是可取的,尤其是作為刑偵人員,更需要具備這種思想意識,所以扈佑民和丁敏非常贊同他的論。
即便他們兩個之前已經再三來到了爆炸點,但這次和賈二虎上來,同樣保持著高度的警覺,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一草一木,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處。
山路比較崎嶇,兩邊的灌木也很深,雖然直線距離不遠,但他們從山腳走到洞穴的旁邊,也花了不少時間。
賈二虎來到洞穴前一看,原本比較茂盛的植被,已被之前的爆炸,炸得干干凈凈,袒露在外面的都是剛剛炸開的巖石斷裂面。
而原有的洞穴四壁,則是被炸的烏黑烏黑的。
從洞穴到里面的爆炸點,至少有七八個警方的技術人員在勘察,他們來到這里將近三四個小時了,卻依然一絲不茍地在工作。
賈二虎跟著扈佑民和丁敏從洞口進去,爆炸的現(xiàn)場來看,原本的洞穴是洞口大,洞里面小,而爆炸過后剛好反過來,越朝里面走,洞穴越大,只不過腳下踩的都是巖石的碎末和泥土。
他們一直走到最下面,發(fā)現(xiàn)里面就像是一個偌大的倉庫,只不過從目前的痕跡上一眼就能看出,之前整個洞穴最多只是現(xiàn)在的四分之一。
也就是說剛剛的一場爆炸,把整個洞穴擴大了四分之三。
賈二虎站在擴大的四分之三的那一片碎巖石和泥土上,突然問扈佑民:"我們現(xiàn)在進行搜索的方向,主要是放在哪里"
扈佑民說道:"當然是山上通下山外的所有路口,我說的是所有能夠走人的小路,搜索的重點是灌木叢,和可有可能藏得住人的洞穴。"
賈二虎問道:"能找?guī)讉€當?shù)氐睦洗迕襁^來嗎"
"沒問題!"
扈佑民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沒信號,又拿起對講機,信號也不好,只好朝洞穴外面走去。
丁敏這時問道:"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問題嗎"
賈二虎卻看著那些技術人員反問道:"他們現(xiàn)在在查什么"
丁敏解釋道:"如果云虛子真的被炸死了,即便是粉身碎骨,也總可能留下一點東西,哪怕是骨頭或者是皮肉的碎末,甚至還有身上的血液和水分以及毛發(fā),可能一點東西都不留下。
尤其是毛發(fā),因為爆炸之后并沒有產生火災,頭發(fā)有可能被炸斷,但不可能完全消失。"
賈二虎搖了搖頭:"就算是找這些,也不應該在這里找,應該讓這些技術人員到上面去找,呆在這里是浪費時間。"
旁邊幾個技術人員聞,不約而同地用眼角的余光瞟了賈二虎一眼,一臉嫌棄的樣子。
一個個都在想: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屁孩
丁敏當然看到了那些技術人員的表情,而且他們的年紀都比丁敏大,警銜也比丁敏高。
丁敏面頰微紅地瞪了賈二虎一眼:"技術上的事別亂說。"
賈二虎也看到了那些人的表情,他從地下?lián)炱鹨粔K巖石,走到警銜最高的技術人員面前說道:"你查查這個,看看上面有沒有你需要的證據(jù)。"
對方一臉陰沉地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年輕人,你覺得這些表面的巖石我們都沒查,卻跑到下面來挖地三尺"
賈二虎說道:"也就是說,你確認這塊巖石上,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對方不屑道:"你在質疑我們的技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