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聽完韓度的話之后點點頭,不再堅持要讓韓度帶他穿過風(fēng)暴海。他知道韓度不會在這樣重大的事情上騙他,既然韓度都說了沒有把握穿過風(fēng)暴海,那就足以說明這風(fēng)暴海的可怕。
朱標倒是不是慫了,而是他真正的見識過風(fēng)暴的威力之后,也認為那是非人力可以匹敵的。
再大的勇氣,那也不能和真正的天地之威抗衡啊。那不叫勇敢,那叫莽!
......
打消了朱標想要通過風(fēng)暴海的念頭,韓度便開始和朱標商議去天方的事情。
"殿下,天方和咱們可是語不通。咱們?nèi)羰侨チ?那該如何與他們溝通"
朱標抬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哈德一起去還不行嗎"
搖搖頭,韓度笑道:"殿下,這里和大明不一樣。大明雖然幅員遼闊,但是自從秦皇書同文車同軌之后,說的都是統(tǒng)一的漢話。可是在這里,或許一個小小的王國就有著一種完全不同的語。嗯......頗有十里不同音、五里不同調(diào)的意思。"
"哈德雖然是這忽魯謨斯土生土長的人,但是他對天方恐怕還真的沒有什么了解。"
"這......"朱標遲疑了一下,"要不把他找來問問"
韓度輕輕搖頭,"不用了,就算是哈德懂天方語,咱們也不能再繼續(xù)用他。"
"為何"這朱標就不能理解了,來忽魯謨斯韓度都是一直讓哈德幫忙轉(zhuǎn)述的,現(xiàn)在怎么突然變得要把他推開
見朱標還是沒有明白,韓度只好解釋道:"哈德畢竟是忽魯謨斯土生土長的人,他對忽魯謨斯究竟有多少留戀,對咱們有多少忠心,這都是還沒有譜的事。他現(xiàn)在對咱們忠心耿耿,究竟是真的忠心,還是看在咱們幫他找回貨物,讓他不至于破產(chǎn)的份上,誰也不知道。"
"所以,我的想法是,咱們不能夠太過依靠他,即便是要去天方,就算是他懂天方語,咱們也不能夠用他。"
識人用人,這是帝王之術(shù),老朱從小將朱標教導(dǎo)大的。剛才是朱標沒有想到這茬來,現(xiàn)在被韓度提起,他瞬間就明白了。
頗為贊同韓度看法的點點頭,隨后便問道:"那你準備到哪里去找懂天方語的人呢"
這個......韓度還沒有想好。
就是因為韓度還沒有想好,所以才會提出來和朱標商量。
見韓度兩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朱標低頭絞盡腦汁道:"既然這天方也是一大王國,又距離這忽魯謨斯并不算太遠,那么他們很有可能會和忽魯謨斯有所聯(lián)系的。不如,咱們?nèi)コ侵鞲乙徽?或許有這樣的人"
韓度在朱標面前坐下,手指在長桌上敲了幾下,緩緩搖頭,"不妥。就算是城主愿意幫忙,他派來的人咱們也不能用。這些人和哈德不一樣,咱們對哈德有救命之恩,又將他的貨物換給了他。所以他才會一心一意的幫助咱們,但是城主府的人和咱們可沒有什么關(guān)系。若是用了他們,那豈不是就相當于讓城主安插了眼線在咱們身邊,咱們?nèi)ヌ旆阶隽耸裁?他還不是一清二楚"
朱標看著韓度的眼睛,沒有說話。
韓度沉吟一番之后,輕聲開口:"或許,咱們可以試試能不能夠買到會天方話的奴隸。"
"奴隸"朱標聽了,眉頭就是一皺。對于這種直接將人當成牲口來買賣的行為頗為不滿,在大明早就沒有賣身為奴的說法了,頂多就是給人做長工。
朱標生性仁厚,自然不愿意去想這些殘忍的事情。
"就是奴隸。"
聽了韓度的話,朱標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出來,便點頭說道:"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
"多謝殿下。"韓度笑著拱拱手。
隔日,韓度便再次出發(fā),做上馬車前往龐克奴隸市場。只不過,這一次韓度身邊沒有帶著哈德,而是兩個施家的人。
來到奴隸市場,韓度打開木門,走下馬車。剛一轉(zhuǎn)身,眼睛就對上正在顫顫巍巍想要下馬車的龐克。
韓度看到龐克的第一眼就笑了,簡直是想啥來啥。
而龐克在看到韓度之后,臉上也是瞬間堆起笑容,遠遠的就朝著韓度打招呼。
施思連忙湊近韓度耳邊,低聲道:"他在向侯爺問候。"
韓度聽了微微點頭,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張開雙臂走上前去,高興的說道:"原來是龐克閣下,久仰久仰。"
龐克對韓度的舉動微微一愣,站在原地沒有去和韓度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