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喬青黛才松了口氣。
這下子回到青山大隊,肯定是鐵板子釘釘?shù)氖铝?。雖然她已經(jīng)報名,但下鄉(xiāng)的地點讓幾個叔叔幫忙改改,應(yīng)該不是難事。
而且喬家奶奶除了開頭幾年找不到自家地址,后面幾年聯(lián)系上了戰(zhàn)友叔叔,找到了她家地址后,每一年都會寄30塊錢過來。
這對一個鄉(xiāng)下老太太來說已經(jīng)能拿出的最大幫助。喬青黛她曾經(jīng)寄回去,但不知道誰寫的信件上滿是生氣,罵了她幾句,還加倍的將錢寄過來。
知道無法拒絕的喬青黛只好將這筆錢換成了市里的東西反手給她寄去,但若是太貴重又會被罵一通,然后寄來更多的錢。她只好去買些不起眼的小東西。
這筆錢,她母親和繼父是不敢動的,畢竟還有幾位叔叔月月過來查看和清點。
這些年下來,竟也存了近百塊。加上從家里面取走的一千多塊錢,她有近一千七百塊錢……
在這個工人月平均工資15-23元的年代來說,毫無疑問是一筆巨款。
喬青黛將事情全盤托付后,便在陳嬸的安撫下,在他們兒子房間鋪了新被褥,睡了個下午覺。
醒來之后,陳竟思一家三口都已經(jīng)坐在客廳。見她起床,眼里滿是柔和。
“丫頭你醒了,睡得怎么樣?”陳嬸起身過來,拉著喬青黛瘦弱的小手坐到椅子上。
“謝謝嬸子,我睡得很好?!?
陳竟思在喬青黛擔(dān)憂的目光下,笑了笑:“你放心,事情都處理好了。你那個繼父一人擔(dān)下所有罪,他愿意將功補過說出所有暗線名單,所以上面決定將他終生下放改造?!?
至于其他的事,他們自已處理就好。別以為死咬著想要為祖國打探外線,并且交上了聯(lián)系本就能夠安心改造。
這些,不過是明面上的說法。
“那筆贓款也被收繳,余下的錢我要求你母親分成了三份,其中有一份是你的?!?
按理說這一家人都該改造的,但喬母說不知情,但不知道為什么,上面愿意網(wǎng)開一面。
說著陳竟思將手上的100來塊錢遞過來,喬青黛沒想到竟然還有這個收獲。
難不成自家母親沒有哭嚎著自已丟了存折和錢嗎?
不過一想起那存折上是自已的名字,她怕是也不敢當(dāng)著陳竟思的面哭吧…錢,也只當(dāng)被人多收了…
也許還打著扭頭來詢問自已要錢回去的念頭呢。
“謝謝陳叔。”
陳嬸一把搶過15歲兒子手上捧出的溫水:“臭小子!叫你倒個溫水磨磨蹭蹭!”
陳竟思的兒子,陳然有些無語。
明明是自家老媽叫他先清洗了碗筷再倒溫水,這下反倒怪他。
喬青黛抿嘴輕笑接過陳嬸遞過來的水:“陳然弟弟可真聽話,不像我家那兩個……”
說著她垂著眼眸,異常失落。陳竟思自然知道那兩個小子有多么霸道,估計青黛這些年在兩個臭小子那里沒少受欺負(fù)。
怕不是他們送過去的東西多數(shù)都在進(jìn)他們嘴里了,個個吃得肉圓膚白,看著就叫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