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得如此,卻不料耶律肅直接撥開了她的手,"我要洗漱了。"
聲音聽著仍是淡淡的。
夏寧暗自嘶了一聲,內(nèi)心既無奈又覺得有趣。
哄人開心,是她拿手的。
哄男人開心,更是手到擒來。
她的手被撥開了,也沒生氣,再一次貼了上去,柔軟靈巧的手指往下蜿蜒而去,輕聲細(xì)語道:"我侍候您……"
再往下時,被耶律肅捏住了,"阿寧。"
聲線緊繃,早沒有了方才的冷淡之意。
夏寧的嘴角微勾。
她本就不怕他了,這會兒調(diào)情時愈發(fā)膽大妄為,輕輕就掙開了他的手,繼續(xù)往下探索去,即便隔著衣衫,也觸及了炙熱。
她肆無忌憚,嬌媚著調(diào)子,柔柔喚他,"耶律肅……"
如同致命的誘惑。
耶律肅扣住她的手腕,猛的一轉(zhuǎn)身將她抵在墻上,垂眸看她,眼中暗欲涌動,"究竟是誰侍候誰"
他也有極好皮相骨相。
這般壓抑著欲望,更多了撩人心弦的禁欲。
夏寧昂起臉,一條胳膊摟住他的脖子,略一借力,雙腿勾住盤在他的腰間,另只手的手指從他的腰間往上滑動,擦過胸膛,在他的脖頸間游弋,引得那處上下錯動。
偏他的動作仍舊克制。
夏寧輕笑,將自己的身子往他身上貼去,眼媚如絲,"我侍候您——"
……
浴桶里的水淹了一地。
水波涌動,滿地濕漉。
夏寧雖體力好,但這一日也是熬到了這個時候,來了一次便不行了。
被抱出浴桶時,精神尚可。
還在撩撥他,偶爾說兩句葷話又或是躲著不讓他給自己擦身,看他那張清冷的面龐上生出無奈寵溺,她才滾過去,任由他侍候自己。
這人做這些愈發(fā)上手。
夏寧被侍候的昏昏欲睡。
再加上來了一回精神本就有些懶散,這兒困的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在耶律肅貼上來時,苗頭已起。
知道他心軟,嬌柔的哼唧了句不要,卻沒想到耶律肅不顧她,學(xué)著她方才的動作,也來撩撥她,難得她又困又起了興致。
當(dāng)下就微惱的抬腳去踢他。
被他扣住了腳裸,有機可乘,借勢就這么又欺負(fù)她一次。
夏寧脾氣不小,當(dāng)下睡意散了個干凈,揪著他一推一搡一壓,兩人顛倒了個個兒,她坐在他身上,單手撐在他結(jié)實的胸膛上,居高臨下著讓他求自己。
她已動情。
眼角一片嫣紅。
杏眸中水色爛漫。
似尤物,更甚妖精,恨不得把人吸干。
耶律肅的手從她的后背向上。
指腹粗糙,擦過時,麻麻酥酥的。
她敏感易動,水色的眸子瞇起了,唇邊的喘息微亂。
耶律肅愛不釋手,一聲輕笑從喉間溢出,"阿寧,給了我罷。"
這種不正經(jīng)的調(diào)子,暗啞的嗓音。
比情事更甚。
她耳朵紅了,彎下背脊,雙手柔若無骨的捧著他的臉頰,嗓音嬌媚的一塌糊涂,"你究竟是從哪兒學(xué)來的這些"
她失了防備,被徹底掌握了主動權(quán)。
男人緩緩,一邊壓下她的身子,與她綿長的親吻,"不喜歡,嗯"
回應(yīng)他的,是夏寧支離破碎的聲音。
……
兩人如今的關(guān)系不論如何,但在這件事情上愈發(fā)契合。
昨夜荒唐半宿,晨起自然無力。
次日早上,夏寧被外頭的聲音吵醒了,是圓哥兒在院子里練功的聲音,孩童的聲音清脆有力,聽著朝氣蓬勃,可也擾人清夢。
她揪起被子將自己的腦袋密密實實的捂住。
倒是身后的耶律肅悄然起身。
聽到他說話聲音響起后,院子里果然安靜了下來。
夏寧迷迷瞪瞪的閉上了眼睛,打算再一次墜入夢鄉(xiāng),可被子里鉆進來的人一身寒氣,還往她身上貼過來,夏寧冷的狠狠打了個哆嗦,睡意清醒了大半。
偏他還要抱著她。
夏寧氣的閉著眼睛張口去咬他,咬在了他胸前,隔著中衣。
耶律肅見她真的下了口,淺笑著拍她的屁股,低聲哄道:"松口,聽話。"
夏寧口齒不清著:"那你別擾我清夢。"
"好。"
得了應(yīng)允后,夏寧便松開了他,甚至還撒手離他遠(yuǎn)些,側(cè)著身子呼呼睡著。
可愈睡愈不對勁。
夏寧猛地掀起眼睛,嗔怒著推他:"耶律肅!說好了不鬧我的!我!要!睡!覺!"
她惱怒的瞪圓了杏眸,白皙的臉上浮現(xiàn)一層淡淡嬌艷粉色,眼梢微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