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道:"把眼淚加進糕點里可這會兒沒眼淚怎么辦不然……嬤嬤先試試能不能哭的出來"
在院子里的夏寧笑的險些跌倒。
耶律肅虛護著她一把,"多虧有你,否則我真不知該如何安撫陸圓。"
夏寧避開些,"圓哥兒也喚我一聲干娘,既如此,我便沒有看著他哭的道理。"
"他說的也有道理。"耶律肅忽然說了這一句,教人摸不到頭腦。
夏寧也不解的看他。
她如今對耶律肅雖然依舊冷淡,卻已不似最初那般冷漠忽視。
更因陸圓這一層的關系,夏寧也愿意多說幾句。
今后她畢竟會離開將軍府。
而耶律肅今后說不定會另娶,亦會納妾,遲早會剩下屬于他的嫡子嫡女們,她能做的,就是在那些嫡子嫡女們出生之前,讓他多關心在意些陸圓。
因著這份關心,將來也能多庇護陸圓一兩分。
在夏寧無聲的詢問下,他才說道:"陸圓說我不常在府中,所以才不愿意吃我買的櫻桃酥酪,而他每回見我總有些怕,又何嘗不是因為我在府中陪他的時間少,將照顧陸圓的事情都推到了你身上去。"
夏寧卻移開了視線,語氣平靜的回道:"你不必這樣想,我也遠不如你想的付出那么多,當初你決定收養(yǎng)圓哥兒時,我已將話說的很明白了,如今我也是這么做的,只照顧他衣食住,不過他可愛省心些,我才對他多一分耐心。"
她停頓須臾,"我無從得知尋常人家的父母是何如撫養(yǎng)孩子長大的,你除了陪伴不足外,已將他的學業(yè)、今后的左膀右臂安排妥當,比起后宅里短暫的溫柔,你予以他的助力更大,等圓哥兒長大后,自會明白你的用心。"
"我亦不知尋常人家的父母是如何教子,"他的眸光忽而繾綣,幾乎要將面前的人細細密密的網(wǎng)住,圈起禁錮著:"等南境徹底安穩(wěn)下來后,會將陸圓過繼到我名下,風光一世也好、庸碌一生也罷,將軍府留給他的財富也足夠他一生所用。"
過繼
足夠一生所用的財富
他這是在向她明,今后不再娶妻生子之意么
她蹙了蹙眉心,想要說些什么,但心中情緒不穩(wěn),仍是選擇了沉默。
耶律肅并未想在此時逼迫她得到任何回答,另起了一個話題:"我得了幾日休沐,就讓陸圓隨我在前院住,你也好松快幾日。聽說安宜郡主在京郊新修葺了一座園子,那兒依山偏僻還算清凈,正好能去避暑。"
這是夏寧倒是知道。
前幾日安宜郡主的帖子已經(jīng)送來了。
但她如今身子才好,且新皇帝登基還沒一年根基不穩(wěn)朝局不定,她如今惜命的很,頂著‘將軍夫人’這個頭銜,但到底與耶律肅決裂了一次,心中虧虛,得收斂著些。
聽耶律肅提起,她正好也起了這個心思。
"我再想想。"清晨的陽光愈發(fā)刺眼了起來,她迎光而立,不得不皺著眉眼擋光,"昨日同我說傅崇要借一名女使去,我今日剛好帶雪音去見見他。"
耶律肅剛要開口說話,就被陸圓的聲音打斷了。
"干娘!干爹!"小陸圓吃飽喝足,又換了一身衣裳跑出來,一股勁的像個炮仗似的沖過來,"干爹,您今日送孩兒去師傅和先生哪兒么"
耶律肅垂眸,略有些敷衍的應了聲:"是。"
又要抬頭看夏寧時,陸圓嘰嘰喳喳的說道:"可是兄長們家去了,難道今日兄長的爹爹們也要想您一樣,送兄長們來上學么"
耶律肅欲又止:"不是。"
這回,視線還沒抬起,小陸圓奶呼呼的聲音在耶律肅聽來格外呱噪:"干爹,你說不是什么呀是他們不來送么還是兄長不回來呀"
耶律肅眼神垂下,語氣沒了方才的耐心:"先閉上嘴。"
小陸圓立刻用小胖手把嘴巴死死捂住。
耶律肅才得看向夏寧,卻看見她眸中幾乎要溢出的笑意:"傅崇也住在前院,原來我的書房內(nèi)——"
"嗚嗚嗚嗚——"
耶律肅眉梢一抽。
視線凌厲掃去:"說。"
小陸圓嚇得臉色隱隱發(fā)白,"孩、孩兒、要憋、憋……"
而耶律肅的視線幾乎是瞬間下移,往他的褲襠處掃去。
結(jié)果小陸圓說:"的喘不過氣——"
耶律肅的嘴角繃緊,眼神沉沉壓抑,卻又將他無可奈何。
"咳——"
夏寧單手掩面回屋去,微顫的背影早已將她的情緒出賣的一干二凈。
原來怎么沒發(fā)現(xiàn),陸圓竟是比她還能折磨耶律肅。
這圓哥兒惹了耶律肅生氣,偏罵還聽不懂,打又下不去手,最后生悶氣的只有他自己——
一早上被擾了美夢的心情早已好轉(zhuǎn)。
在二人離開世安苑后,夏寧梳洗完畢,帶著雪音打算去見一見傅崇。
陸圓去上學后,春花也就閑了下來。
見她們要出門去,便問了聲:"娘子要出門去哪兒"
夏寧卻罕見的猶豫了:"去——"
春花單純,不懂她的猶豫之意,笑盈盈的接著問道:"哪兒"
迎上她好奇的目光,夏寧輕嘆了口氣,如實答她:"去前院探望傅將軍去,他此次秘密回京養(yǎng)傷,暫時會住在將軍府中由謝先生為他治療,一人生活多有不便,我打算讓雪音去侍候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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