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大手一揮,笑的明媚如花,"給!"
六人在院子里笑開了,還在商量著明天早早兒的出去買哪家的果子茶餅。一屋子說說笑笑,好不熱鬧。驅(qū)散了小院這一個月多來的愁云慘霧。可這剛放晴才沒多久,夏寧率先止住了笑臉,一張臉登時冷了下來。梅開關(guān)切的問道:"小姐"
夏寧掃過眾人,發(fā)現(xiàn)大家都面露憂色的望著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表情轉(zhuǎn)變的太過直白,"無事,不過是——""是什么"
張嬤嬤雙手撐著膝蓋打算站起身來,好奇的詢問道。夏寧嘴角淺淺上揚,眉梢稍稍瞇起,纖細的手指挑了一縷碎發(fā)別在耳后,一個動作之間,氣韻變化,風(fēng)情顯露,"不過是將軍來了。"
"將、將——哎喲——"張嬤嬤一緊張手一滑,重心后滑,一個屁墩兒坐下后緊接著順著三層階梯的坡度直接滑了下去,最后結(jié)結(jié)實實的墩到了實地上。叫的太過于凄慘。幾個丫鬟連忙上前扶人,緊張兮兮的叫道:"嬤嬤!"
夏寧擺弄到一半的風(fēng)情卡住,想換一個關(guān)切的表情。小院的門再一次推開。眾人回首,齊齊看去。展露在耶律肅眼前的,是一副頗為滑稽可笑的場景。耶律肅將視線落在夏氏的身上。一年多未見,她似乎與‘獨守空閨、常年孤寂’這八字毫無干系,反而是這一年多以來,她的日子愈發(fā)滋潤。丫鬟們慌亂下跪,伏下身子不敢抬頭。張嬤嬤也忍著痛楚下跪行禮。院里亂糟糟的跪了一地??善膶幦哉局>脛e一年有余,雖耶律肅從戰(zhàn)場歸來有段日子,膚色幾近麥色,身上的肅殺凜冽更甚從前。常服下包裹的身軀線條壯碩。眼神犀利、冷傲。周身的氣息透著危險,讓人畏懼。須臾后,夏寧才調(diào)整好了表情,似是不敢置信,又像是驚喜過度,杏眼中氤氳著薄薄一層水光,眸光眷戀、熾熱的看向耶律肅。未擦口脂的唇瓣輕啟,嬌聲喚道:"大人……"腳下步子提起,由跨步至小碎步再至小跑,最后又生生了停了下來。手指稍稍蜷起,妄圖觸碰眼前人,卻又止住,無處安放。細密似鴨羽的眼睫微微顫栗著。眼眶中裹著的淚光將要落下。再次開口時,嗓音已有哽咽,"將軍……奴……"面對美人落淚,驃騎大將軍只掃了她一眼,抬腳往屋里走去,冷漠的聲音才緩緩飄來,"進去再說。"
正打算哭的夏寧:………………這是素的太狠了一來就直奔正事夏寧吸了吸鼻子,抬頭看了眼日頭還高掛著。不應(yīng)該啊。耶律肅規(guī)矩極大,白日從不辦事。"小姐!"
"哎喲我的好姑娘誒!"
張嬤嬤由梅開扶著,疼的表情猙獰也要走來叮囑她,"姑娘發(fā)什么愣??!還不趕緊進去伺候著!"
說完后嘶——嘶——地倒吸冷氣,"快!扶我去廚房!做菜去!"
三個丫鬟這才從地上爬起來,被嬤嬤指揮的各處忙去。待嬤嬤吩咐完了眾人,見夏寧還站在院子里,氣血上涌,壓著嗓子眼敦促道:"姑娘誒!"
夏寧連忙回神,朝嬤嬤飛了個媚眼,"去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