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桌上,席家眾人談了談對徳宣戰(zhàn)的事。
席四爺和席文清覺得,一定要對德國和奧匈帝國宣戰(zhàn),恢復華夏千百年榮光,趁機將列強趕出去。
杜曉沁則覺得:“又打不贏,讓些土地給他們算了,反正咱們土地多?!?
席四爺:“婦人愚見!”
杜曉沁氣結(jié)。
她拉席文瀾:“文瀾你說,當前這一灘爛泥,各處軍閥沒幾個聽內(nèi)閣的,還宣戰(zhàn)什么呀?”
席文瀾也不知哪里來的見解,她說:“日本人不是幫咱們嗎?咱們都是亞洲國家,應該互幫互助。”
席四爺:“這是飲鴆止渴?!?
“爸,您太極端了,報紙上那些主筆,從前同情維新派,現(xiàn)在暗戳戳支持革命黨,他們的論不可信。
您看看北平那邊,跟日本大使館走得很近。”席文瀾有理有據(jù)。
他們談論家國大事,云喬一句話不插嘴,默默喝粥。
杜曉沁見席文瀾和席四爺意見相左,父女倆快要吵起來,主動拉了云喬進來:“云喬,你和文瀾一樣大,你覺得姐姐說得如何?”
“政府參戰(zhàn),對德國宣戰(zhàn),把日本人趕出去,是唯一出路?!痹茊陶f,然后補充道,“報紙上講的?!?
“你就會拾人牙慧?!倍艜郧卟粣?。
席四爺仿佛找到了同盟:“看看,天天在家不出門的云喬都知道,現(xiàn)如今對德宣戰(zhàn)是唯一出路。
若是將來勝利了,咱們就是英國、法國、俄國、意大利和美國的同盟國了。從此之后,再也不用受列強欺負。”
云喬看了眼席四爺。
想法真很美好,但實際上估計沒這么理想。
她放下筷子:“我吃完了?!?
她上樓拿了自己的錢包,再次下樓時,席四爺和席文瀾還在討論這件事,云喬出門去了。
她在街上遇到了學生募捐,是為了督促政府對德宣戰(zhàn)的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