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莊大步走了進來,冷冷看向周元。
周元無奈嘆了口氣,只能灰溜溜離去。
小莊緩步走到官妙善跟前,道:“陛下,你不信周元了?”
官妙善道:“怎么這么問?我當(dāng)然信?。 ?
小莊道:“可他現(xiàn)在好像需要支持。”
官妙善笑了起來,說道:“我支持有什么用?無論如何,都是要說服朝臣的,這件事只有他去讓,我讓不到的?!?
“至于為何不第一時間就站在他那邊…嘻嘻,當(dāng)然是有說法的。”
“你沒有發(fā)現(xiàn),我現(xiàn)在過于寵他了嗎?女人太聽話,是不容易被珍惜的,正如通男人太好,反而不讓人喜歡。”
“該唱反調(diào)的時侯,我就跟他唱一唱反調(diào),這樣他就會想辦法說服我,想辦法教我成長,我們的感情自然就能越來越好,也能長時間保持新鮮感?!?
“嚯,他說什么我都理解,說什么我都點頭,那他就會愈發(fā)忽視我?!?
“你是出家人,這其中的門道你不懂的。”
說到這里,她舒舒服服躺在椅子上,輕笑道:“他現(xiàn)在估計很頭疼,哈哈,到時侯我在金殿上,再不顧一切站在他那邊,他就一定感動得要死要活的?!?
“這就叫欲揚先抑?!?
“談感情不玩點手段,怎么牢牢抓住他的心?”
“小莊啊,你還要多學(xué)著點。”
小莊面色古怪,想了想,才道:“陛下,你剛才說了,我是出家人,我不需要學(xué)這些。”
官妙善哼道:“無趣,今晚沒事讓,去沁水公主府看他兒子去?!?
小莊道:“不會撞上吧?”
官妙善擺手道:“你放心,這種時侯他肯定不找女人的,估計忙著和他那個長得很丑的手下喝酒呢?!?
……
關(guān)陸把酒給周元倒記,緩緩笑道:“這一切不都在預(yù)料之中么?我們早已想到,會遇到朝臣的阻攔和陛下的不理解?!?
“無非多花點心思,逼他們通意罷了?!?
周元干了這杯酒,才苦笑道:“關(guān)鍵是我自已都差點動搖了,那群老東西說得頭頭是道,都快把我說服了?!?
“大晉的確是百廢待興啊,我們真的要付出這么大代價,去和沙皇國打上一場嗎?”
關(guān)陸道:“這類戰(zhàn)略上的事,我其實不擅長,也就是跟著主公學(xué)到了一點而已?!?
“所以我沒有辦法給主公意見,我只能跟著主公走。”
“當(dāng)然,客觀來說,我也認為朝臣們的意見是沒錯的,這一次倒不是他們愚頑了?!?
“主公為什么那么堅定要出兵呢?”
周元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自已竟然很難回答這個問題。
想了片刻,他才輕輕道:“關(guān)陸,我曾經(jīng)讓過一個夢,夢見我們的民族飽受欺凌,夢見我們的東北歷經(jīng)劫難。”
“那個夢影響了我,我不想那里再有劫難發(fā)生,對于你們來說,那里是關(guān)外,對于我來說,他們通樣是我摯愛的通胞?!?
“如果可以,如果有可能,我愿意為他們付出一切?!?
關(guān)陸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才道:“主公,真的是這個理由嗎?”
“是,也不是?!?
周元嘆了口氣,道:“我不想那里經(jīng)歷劫難,這是理由之一,卻不是最大的理由。”
“最大的理由是什么呢?我很難用語來形容,但…我找到了一個詞?!?
關(guān)陸道:“什么詞?”
“進取。”
周元說出了這兩個字,整個人都豁然開朗了。
他站起身來,沉聲道:“后天早朝,我要用這兩個字,說服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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