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姚夫人,我們今日是特意來探望清音的,我兒之前的確對不起清音,洛家如何說我們,我們都認(rèn)。不過,我宋家并未對不起姚府,晏舟與姚公子之間也并無沖突,你犯不著上趕著指責(zé),我們也不認(rèn)。"柳如煙聽著許詩意的句句嘲諷,臉上閃過一抹不快。洛家怪他們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可姚家跑來指責(zé)謾罵,那就實在太過可笑。許詩意臉色一變,"你們這是什么態(tài)度?分明就是和離之后又打起了清音的主意。故意破壞我兒子與清音相見,手段如此卑鄙,你們還不承認(rèn)?""姚夫人,董家桃花宴邀請了我們,我們前去有何不妥?"宋晏舟反問道。柳如煙亦是開口:"若清音已經(jīng)與你們家定了親,我們此番前來的確不妥,可清音并未與你們定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便是我兒真動了這心思,也與你們無關(guān)。""洛夫人,你都聽見了吧!他們就在打這個主意!"許詩意著道。晏卿玉看向柳如煙,沉著臉道:"我家清音沒什么大礙,你們請回吧。"許詩意這才露出了笑容,"聽見了嗎?洛家不歡迎你們,快走吧!"宋晏舟見許詩意說話太過分,臉色陰沉了下來,正欲開口便對上柳如煙制止的眼神,便又將話咽了下去。"卿玉,當(dāng)年的事都是我們的錯,你怨我們怪我們都是應(yīng)當(dāng),是我們對不起清音對不起洛家。"柳如煙眸色認(rèn)真,"今日我們前來一是想探望清音,二也是來賠禮道歉。帶來的藥材都是對清音有好處的,還望你能收下,我們這就離開。""當(dāng)年的事已經(jīng)作罷,如今你們就別再打別的主意了,清音并非嫁不出去,也不是非得進(jìn)你們宋家的門!"晏卿玉心頭滿是惱恨,即便昨日知曉了事情的始末,可想著自家女兒這兩年承受的痛苦與壓力。原本身子骨就弱,這兩年狀況越來越糟糕,心頭便忍不住的惱火。"伯母,當(dāng)年的事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們。"宋晏舟在觀的攙扶下跪了下去,"如今我不敢有所求,只希望清音平安,還望您能收下,我們今日便先行離開。"洛懷禮眼見著宋晏舟下跪,又見自家母親冷著一張臉,忍不住勸道:"母親,我覺得此事還是應(yīng)該聽聽二姐的想法。"自從知曉真相后,他對宋晏舟的痛恨便消散了許多,可二姐因此受到的傷害不能就此抹去,母親生氣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二姐心里有晏舟哥。比起姚錦晟,晏舟哥值得托付多了。晏卿玉嫌棄地去瞥了一眼洛懷禮,"你二姐當(dāng)年便看錯了人,如今我不會允許她再錯第二次。""你們既然別無所求,那東西我便收下了,你們請回吧。"柳如煙對此并不意外,早在來之前就做了準(zhǔn)備。當(dāng)年事情發(fā)生之后,兩家便再無往來,即便來了也都拒之不見。今日能進(jìn)來,便證明他們的態(tài)度有所改變,只是這口氣不是輕易便能咽下去的罷了。姚錦晟瞥了一眼宋晏舟,"當(dāng)年四肢健全時辜負(fù)了清音,如今成了殘廢,再也沒機(jī)會站起來,還想來耽誤她的一輩子。宋晏舟,清音究竟欠了你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害她?""我的腿會治好,用不著你費心。"宋晏舟眼神冰冷,"倒是你,據(jù)說前一任夫人過世時,身上有數(shù)道傷痕。"姚錦晟臉色微變,"你在胡說什么?"許詩意擋在了姚錦晟的面前,嗤笑道:"宋夫人,即便你們嫉妒錦晟,也不該編造這種莫須有的事來污蔑,未免太過下作了!""真相遲早會調(diào)查出來。"宋晏舟神色不變,轉(zhuǎn)而看向晏卿玉,"伯母,還望您費心,莫要讓清音嫁錯了人。"晏卿玉眉頭緊鎖,"姚公子對前夫人一向極好,此事人盡皆知。""母親,當(dāng)年姚錦晟弄死黃豆的事難道你忘了?"洛懷禮著急道。姚錦晟一臉無奈,"當(dāng)年是我太不成熟,與你發(fā)生爭執(zhí)后才會做出這種事,的確是我的不是,我也很后悔。"洛懷禮根本不信,"發(fā)生爭執(zhí)便如此殘忍,那誰知道你和我二姐發(fā)生爭執(zhí)后你又會做出什么事來?""懷禮!"晏卿玉呵斥一聲,"年少時做事不成熟也很正常,如今自然不會了。""伯母,當(dāng)年是我的錯,懷禮怪我也很正常,以后我會用行動證明一切。"姚錦晟模樣盡顯謙遜真誠,看得人挑不出錯來。"即便清音真的不愿意與我在一起也無妨,我的心天人可鑒,倒是宋晏舟。整個皇城都知曉他雙腿殘廢,太醫(yī)看過都無用,如今為了挽回清音,竟開始胡亂語,這樣的人怎能托付?""的確。"晏卿玉皺眉,"當(dāng)年之事本就是你們不守承諾,如今還這般胡編亂造,如煙,我對你們真的很失望!""卿玉,晏舟的腿真的能治,并未誆騙你們。"柳如煙解釋道。許詩意嗤笑,"那你不妨說說誰能治?整個皇城的大夫都看了個遍,太醫(yī)全都束手無策,我倒是想知曉你們從哪兒找來的神醫(yī)?""怕不是想站起來想瘋了,得了癔癥?"姚錦晟一臉不屑。洛懷禮有心想幫宋晏舟辯解,可此事他的確不知曉,不免疑惑。"伯母若是不信,不妨等我過陣子恢復(fù)后再來拜訪。"宋晏舟行了一禮,不打算在此事上多,事實勝于雄辯,待他下次走來時,一切便證明了。然而,姚錦晟卻不愿讓他離開。"這么著急走做什么?莫不是心虛?""我大哥說的本就是實話,不出七日,我大哥便能重新站起來。"宋若臻的聲音響了起來。姚錦晟轉(zhuǎn)頭見到宋若臻,嗤笑道:"你們一家人倒是統(tǒng)一口徑,以為這么說便能讓人相信了?""姚公子,你無憑無據(jù)憑什么說我大哥是胡亂語?他說了你不信,過陣子讓你親眼見見,你偏要說我們故意誆騙,既如此,不如我們打個賭?".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