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少七天。"
如果周勁在這二十多年里做過各種事情隱瞞,七天也不一定能查出來。
"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我不會出事。"
鹿之綾聽著,側過頭注視他英俊的側臉,"這樣吧,我給你一點動力怎么樣"
薄妄背著她繼續(xù)往前走,隨口問道,"什么動力"
"我想給你換個稱呼,不想再薄妄薄妄地叫你了。"
她輕聲說道。
"那你想換什么"
"想換……"鹿之綾賣著關子,嘴唇隔著口罩慢慢貼向他的耳朵,聲音小小的,柔軟中含著一抹難以明說的曖昧,跟故意撓他似的,"想換那種結婚以后才能改的稱呼,你說好不好"
老公。
老公。
薄妄再次停了下來,分明的下頜線下方,喉結狠狠滾了滾,"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好期待……我們的新婚之夜呀。"
鹿之綾說話愈發(fā)大膽,大膽到自己的耳根子都在發(fā)熱。
話落,寬闊的江邊,她聽到薄妄用力吸了口氣,聲線發(fā)啞,"你等著,七天之后,我一定把周勁帶到鹿家墓前!"
宰了周勁祭奠鹿家人,讓她心無旁騖地嫁給他!
"……"
有動力了。
他真的好吃她這一套。
鹿之綾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埋在他的肩上,低聲悶笑,"嗯,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到。"
"新婚之夜你給我叫一百遍。"
"……"
鹿之綾笑不出來了。
"走,背你回家!"
薄妄一掃剛剛的煩躁,背著她步伐輕快地往前走,行走在濃烈的夜色中。
鹿之綾趴在他的背上,側目望向清江對面的萬家燈火,心里莫名安寧,大概是她終于把自己也活成這其中的一盞燈。
這種感覺很好。
"慢點,顏顏和小野還在后面。"她說。
"會有人送他們回家,我們先回。"他說,走得更快了。
平靜的江面泛著波光粼粼,似打碎一江的月光。
……
葬禮過后,鹿之綾回到薄氏財團上班,繼續(xù)執(zhí)行江南計劃。
期間,薄崢嶸在大會上宣布,以后薄妄的話就是他的話,薄妄允諾或者不允許的話都不必再來問他的意見。
這話一出,薄妄在薄氏財團的地位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人也就越來越忙,加上還要查案,鹿之綾也就晚上能見到他,哪怕兩人都在一個地方工作。
把手邊的工作完成,鹿之綾看了一眼,拿起包下班,準備去接裴顏和小野放學。
小野這小家伙她一開始還擔心他在學校不適應,去個幾天就會鬧著不上學,結果人在學?;斓蔑L生水起,完全沒有上學過渡期一說。
鹿之綾走到停車場,剛拉開駕駛座的門,余光中就有身影從旁邊躥出來。
還沒躥到她面前,跟著的活死人就先把人直接踹地上了。
鹿之綾低眸看過去,就看到一個十分纖瘦的女人狼狽地在地上滾了兩圈,捂著肚子綣縮起身體,很是痛苦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