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天,他才出聲發(fā)話,"五……三十塊銀元,再多的話,你不如殺了我算了。"
"嘿,"鄧?yán)隙獾眯α?"你這種勞力,賣到礦山去,起碼值五十塊銀元,你信不信"
年輕的勞力,還是中階武者,怎么都值這個價錢。
把人賣到私礦上,在這個位面也是違法的,雄風(fēng)鏢局要注意口碑,平時是不做這種生意,但是他們常年跟各種白色、黑色和灰色的勢力打交道,真有這個門路。
然而這武者也很光棍,"我就只有這么多錢,再多也沒有了,你要是不答應(yīng),就把我賣了好了。"
其實他心里篤定,對方不會將自己賣到私礦,不管怎么說,這都是違法行為,眼下周圍圍觀的,全是趙家的族人,對方不能將在場的人全部滅口的話,就不能這么做。
鄧?yán)隙宦犨@話,也有點頭疼,他雖然年輕,卻也知道滅口的重要性——為了區(qū)區(qū)二十塊銀元的差價,值得如此大費周折嗎
而且,他并不確定,己方能不能將對方全部留下,按照常情來說,這是不太可能的,對方二十多個人,可能打不過己方四人,但是四散而逃的話,他們也很難全誅對方。
就在他猶豫之際,馮君出聲發(fā)話了,"那就三十塊銀元好了,拿出來,我們才放你離開。"
"我怎么可能隨身帶那么多銀元"中階武者大聲叫了起來,"我得回去籌錢。"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人影一閃,郎震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面前,抖手就是一個耳光抽了過去,厲聲發(fā)話,"怎么跟武師大人說話呢居然還敢發(fā)問……你乖乖回答就好!"
對武師應(yīng)該有所恭敬,是這個位面的共識,當(dāng)然,這種共識不是強迫性質(zhì)的,但是擱在現(xiàn)實社會,一般人沒事也不會對一個處長不敬。
這一記耳光抽得不輕,那位被抽得轉(zhuǎn)了一個圈,才定下身子。
他捂著臉龐,晃一晃腦袋,才出聲回答,"是……是我錯了,但我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銀元。"
他嘴上說得恭敬,但是大約是平日里橫行慣了,并不能徹底隱藏住眼中的怒火。
"麻蛋,你找死吧"鄧?yán)隙劥笈?"得了便宜還賣乖……那你留下來,等你趙家堡的人帶了錢來贖人!"
中階武者并不做聲,目光也很淡然——只要自己現(xiàn)在死不了,等族中人回了村子,再次來到此地時,誰占上風(fēng)還不一定呢。
"不用那么麻煩,"馮君在一邊出聲了,"那三塊石頭,頂了三十塊銀元吧。"
"這怎么可能,"有人高聲叫了起來,"就算它們不值兩百銀元,你們也開出了八十銀元的價格,怎么能頂三十塊銀元"
馮君淡淡地看他一眼,"那就只頂二十塊銀元好了……"
這位頓時傻眼,沒想到自己的抗議,卻使得對方變本加厲了。
"八十塊你們不賣,非要二十塊賣,這不是犯賤嗎"郎震不屑地冷哼一聲,"還有,你、你、你……將兵器留下,算十塊銀元。"
這就是赤、裸裸的強權(quán)邏輯了,不過獨狼沒有任何的不適感,干過鏢師的人,有沒有正義感,這不好說,但是可以肯定,絕對沒有道德先生——心軟的人,早就尸骨不存了。
面對這樣的訛詐,趙家堡的人也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不認(rèn)怎么著,根本打不過呀。
三塊石頭原本就丟棄在這里了,這一次不過是被對方正式取走了,但是郎震點出的四把兵器,價值遠在十塊銀元以上,應(yīng)該是接近二十塊銀元了。
所以趙家堡的人選擇了湊錢,他們此番是來敲詐的,并沒有帶多少錢,二十幾個人湊來湊去,也不過才剛剛湊出了五塊銀元。
郎震毫不猶豫地一指趙二爺,"你,腰里那塊玄鐵,拿過來!"
他的眼力,當(dāng)然也是一等一的,知道這塊玄鐵的價值,應(yīng)該超過了五塊銀元,若是能打造成兵刃,價值還得翻個三四倍。
不過趙二爺這次很痛快,二話不說就解下了玄鐵,黑著臉,帶著人離開了。
走出四五里地之后,他才咬牙切齒地發(fā)話,"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有人小心翼翼地發(fā)問,"要不要通知大郎一聲"
大郎就是在息陰城軍隊里服役的武師,修為已經(jīng)逼近了中階武師,是趙家堡的后起之秀。
(更新到,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風(fēng)笑應(yīng)該今天回來,當(dāng)然,要是回不來的話,記得我曾年輕過……錯了,記得用月票召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