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些車隊停好之后,負責帶隊的孟祥軍似乎發(fā)現(xiàn)了異樣,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司馬謀:"馬總,這里好像是漁陽縣縣城吧你讓我們把運土車全都停在了這里,是不是有些不太對頭啊這里也沒有什么項目可以做吧"
司馬謀冷冷的說道:"讓你停在這里你就停在這里,其他的不用管,今天晚上暫時在這里休整一下,該多少錢給你多少錢,明天繼續(xù)出發(fā)。"
孟祥軍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妥當,但是面對司馬謀的強硬,他也不敢多說什么,畢竟對方是真正的財神爺,手里掌握著3000多萬的資金呢,不過孟祥軍有屬于他自己的狡猾。
他立刻拿出手機,打開了地圖導航軟件,等他看完之后,臉色當時就黑了下來。
他忽然發(fā)現(xiàn),被他們圍堵的這個地方竟然是水利局的辦公大樓。
孟祥軍終于意識到情況不太對頭,立刻安排司機趕緊離開,但是卻被司機告知,所有的出入口都已經(jīng)被汽車封起來了,根本無法離開,而且擋在他們前面的那些汽車,全都是豪華汽車,隨便蹭個皮都需要幾萬塊錢,而這些汽車全都橫在路中間,他們這些運土車根本無法通過。
孟祥軍趕緊再次撥打司馬謀的電話,但是司馬謀的電話卻始終處于通話之中。
此時此刻,司馬謀已經(jīng)再次撥通了漁陽縣水利局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司馬謀沉聲說道:"我就是今天舉報渦落沽鎮(zhèn)雙城河河道大壩被挖土私自售賣的舉報人,現(xiàn)在你們要的證據(jù)我已經(jīng)給你們帶過來了,麻煩你們派人出來接收一下。"
此時此刻,值班室內(nèi),值班人員其實還是那個人,只是他對于這個事件非常的反感,因為他清楚,這次全縣河道清淤事件屬于縣委書記陳軍威高度重視的,縣長親自主抓的,水利局局長親自掛帥的政績工程,這是關系到全縣老百姓切身利益的事件。
而他作為水利局的老人,他非常清楚,往往在這種工程之中都會存在著很多的貓膩,而這一次的工程,更是貓膩很多。
所以,他只是把這個事件記錄了下來,并按程序進行向上反饋。他并不想深度介入到這次事件中去,否則的話,一定會得罪上面的領導,到時候,他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值班人員黃小安聽到司馬謀說證據(jù)已經(jīng)被帶過來之后,他的心中有些震驚,而且聽對方說證據(jù)就在外面,他不得不打開窗戶向下面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他頓時感覺到腦袋嗡嗡作響。
因為他注意到,在水利局辦公大樓的4周,到處都是車燈閃亮的運土車。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黃小安心中感覺到有些不安,他立刻問道:"你所說的證據(jù),難道就是樓下的這些汽車嗎"
司馬謀我點了點頭:"沒錯,這些運土車里面裝的都是從大壩上挖出來的土,麻煩你們出來接收一下了!這樣的證據(jù)難道還不足以證明這些問題嗎而且我建議你最好給你們領導打電話,因為這次我整整帶了500多輛運土車出來!這事情不解決好啦,這些運土車恐怕是不會離開的。"
司馬謀說完,黃小安頓時感覺到雙腿有些發(fā)軟,他連忙說道:"你……你怎么能這樣做呢你這樣做是違法的你知不知道我要求你立刻把這些運土車帶離此地,否則的話,事情鬧大,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司馬謀冷笑著說道:"同志,我想請問一下,我把證據(jù)給你帶過來了,難道這有錯嗎難道作為水利局一級管理部門,難道你們不應該現(xiàn)場取證嗎"
黃小安這次不敢再拖延,立刻給自己的分管副局長打電話,然后逐級上報。
與此同時,司馬謀也給漁陽縣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運土車已經(jīng)把漁陽縣縣府圍了個水泄不通,讓他們出來接收證據(jù)。
打完這兩個電話之后,司馬謀便直接學著柳浩天的模樣,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
20分鐘之后,司馬謀的手機立刻嘟嘟嘟的響了起來。
司馬謀卻并沒有接聽,同時把手機鈴聲設置成了靜音狀態(tài)。
如此過了10分鐘之后,司馬謀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面有上百個未接來電。
司馬謀知道,這一次漁陽縣水利局和漁陽縣縣府終于著急了。
因為,數(shù)百輛運輸車已經(jīng)將漁陽縣水利局和縣府大院圍了個水泄不通,尤其是漁陽縣縣府正處于縣城的主干道之上。
因為現(xiàn)在是晚上10點多了,街道上并沒有什么人,所以交通并沒有出現(xiàn)擁堵的狀況。
但是,一旦到了明天早上,大家都開始上班了,以現(xiàn)在道路的狀況,必然引發(fā)巨大的關注,到那個時候,麻煩可不是一點點。
司馬謀又等了兩分鐘,這才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這次打過來電話的還是黃小安。
電話接通之后,黃小安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你這個人怎么回事兒怎么不接電話"
司馬謀淡淡的說道:"沒什么,我只是瞇了一小覺而已。"
"你太過分了,你等著,我們局長要和你通電話!"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