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客廳到檐廊再到花園,一路的拖拽不僅把覃年的手腕拉脫臼了,他的衣服也摩擦撕裂了。
等他被丟到門口時,整個人像是挨了一頓打一般,衣不蔽體,看上去極為狼狽。
秋家別墅建在名流云集的淺水灣中心區(qū),每天門口路過的人車不計其數(shù)。
很快,覃年被秋晚清甩了的消息就傳遍了京北上流圈層。
助理把這些情況如實匯報。
秋晚清卻沒怎么聽進去。
她看著管家花了高價買回來的東西,眼里流露出感傷的情緒。
那天夜里,她和宋秋嵐立下約定,要將他對宋安澤的心意放在心里,這輩子不對任何人吐露半分。
她還答應(yīng)她,盡量不去打擾宋安澤的生活,如果一定要見面,那只能是以嫂子的身份。
往后余生那么漫長,她不能再像從前那樣,日日都能見到他。
如今留給她的可共懷緬的東西,也只剩下這一堆舊物了。
把所有東西都搬出來后,管家小聲地詢問著。
“小姐,少爺是不是要回來了?那我找人把這些東西都放進房間里?!?
秋晚清搖了搖頭。
這意味不明的動作看得管家直撓頭。
小姐的意思是少爺不回來了?還是不用搬回去啊?
也不給個準話,全靠他猜,那怎么猜得中?
他還想再問,很會看眼色的助理拉著他就出了門。
房間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秋晚清彎著腰,撿起一個花瓶,拿袖口擦拭掉上面的灰塵,然后踱步進了臥室,把瓶子放在書架二層。
一整天里,除了把原屬于這件臥室里的東西復(fù)歸原位,她什么也沒做。
夜里,她環(huán)視著房間的布局,努力在記憶中搜尋著,到底還差些什么。
差些什么呢?
其實什么也不差了。
畢竟她心愛的、視若珍寶的那件寶物,再也回不來了。
永永遠遠地回不來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