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江辰失蹤,已經(jīng)整整過去了四天。
剛開始陳知玄還沒怎么在意,只是隔三差五派弟子前去聽雪峰詢問。
可直到第四天,他終于是有些坐不住了。
于是乎,他跟太上五長老又親自去了趟聽雪峰。
兩人緩步朝著木屋走去,剛到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嚩_圩黜懙膭屿o。
剛進屋,迎面就看到幾個黑影朝著陳知玄飛了過來,隨即傳來的是姜紫妍那不耐煩的聲音。
“煩死了!都說多少遍了!江辰不在!再來我可真的要揍人了!”
陳知玄一臉黑線,隨意抬手將飛來的瓶瓶罐罐接下。
“是本宗主。”他語氣不悅道。
姜紫妍四仰八叉的躺在江辰平日看書的書桌上,翹著二郎腿,地上都是散落的瓶瓶罐罐。
瞧得來人是陳知玄跟太上五長老后她這才坐起身來,撅著小嘴,道:“你們來干嘛?”
陳知玄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幾乎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索性就站在門口,開口道:“這幾日江辰可曾聯(lián)系過你?”
“沒有?!?
“你最后一次見他是在什么地方,他可曾對你說過去了何處?”
“沒有?!?
姜紫妍一問三不知,陳知玄的氣頓時就上來了。
為了江辰的安全,他特意安排了幾名長老晝夜輪班的暗中看守在聽雪峰附近。
他詢問過幾名長老,可幾名長老卻說從未見過江辰離開聽雪峰。
陳知玄一開始也認為是姜紫妍故意瞞著他,謊稱江辰不在,可他之前就幾乎將聽雪峰都翻了個底朝天,壓根就沒有找不到江辰的影子。
換句話說,江辰這么個大活人,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要知道大長老先前可是再三囑咐,要照看好江辰。
可現(xiàn)在,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么消失了,接連四天都杳無音訊,他要如何跟慕天青交代?
一想到那隨時都可能會再次發(fā)生暴動的九幽地心塔,陳知玄就一陣頭大。
強忍心中煩躁后,他看向姜紫妍,語氣無比凝重道:“姜紫妍,你聽好了,江辰的安危事關(guān)重大,容不得半點馬虎。你最好仔細想想,有沒有遺漏的關(guān)鍵信息。”
瞧得陳知玄那般凝重神色,姜紫妍卻是無謂的擺擺手,雙手枕在腦后,晃悠著二郎腿。
“哎呀,你就別瞎操心了。那個家伙能出什么事情哦,等他想回來了,自然會回來的?!?
這幅吊兒郎當?shù)哪樱胶喼币荒R粯?,讓向來注重禮儀的陳知玄看了是一肚子氣。
“荒謬!現(xiàn)有外敵對宗門虎視眈眈,他若是出了事,本宗主要怎么向大長老交代?!”
“外敵?不就是血煞宗嘛,放心好啦,江辰還巴不得他們主動送上門呢。”
陳知玄聞,微微一怔,狐疑道:“江辰等血煞宗的人送上門?此話怎講?”
姜紫妍意識到自己一時嘴快,坐起身來,吐了吐粉舌,而后又滿不在乎的說道:“?。课矣姓f過嘛?肯定是你聽錯了,我可沒說,你們別再問我了,我真不知道那家伙去哪了。”
說完就四仰八叉的躺下,閉眼直接呼呼大睡起來。
……
九幽地心塔。
封印法陣后的空間。
江辰盤膝打坐在法陣前,察覺到體內(nèi)充盈的靈力,他緩緩睜眼。
虛弱期的時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他也終于可以離開此地。
扭頭打量一眼旁邊尚在昏迷中的古滄海,江辰抬手輕揮,將他托起。
他能感覺到,此時古滄海體內(nèi)沒有半分的靈力波動,虛弱的宛若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本以為是鎖魂單的原因,可詢問過系統(tǒng)之后,方才排除這個可能性。
自離開那座黑塔后,古滄海體內(nèi)原本磅礴如海的另類,就宛若泄氣皮球一般,在緩慢的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