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峰,你錯了。即便是武震的氣勁之力達到七階也未必能夠穩(wěn)勝蕭萬軍?!绷枥蠣旈_口,他輕嘆了聲,繼而說道,“蕭家‘橫掃千軍’的武道傳承當真是強大絕倫,另一方面,蕭萬軍自身的氣勁之力雖說停滯不前,可他卻是將自身的拳道修煉到了拳意的境界?!?
“拳意?”凌絕峰一怔,有些不解。
“拳意之境就是武道通達,通達就是圓潤,就像是春雨潤物細無聲,一拳一式都渾然天成,隨心而發(fā),暢通無阻。這是宗師之境才能領悟出來的拳意。不曾想蕭萬軍現在已經能夠開始接觸到這一層拳道境界??上谋驹从兄豢捎系陌祩?,否則他自身的氣勁之力提升上來,他日真的是要成為一代武道宗師了。”凌老爺說道。
凌絕峰臉色微微震動,他很清楚武道宗師這四個字意味著的是什么。
旋即,凌絕峰冷笑了聲,說道:“就算他拳道通達又如何?氣勁之力是武道施展的根基所在,他氣勁之力不過五階而已,翻不起什么浪花。若我下場,必可將他擊敗。武震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不過現在蕭萬軍已經受傷了,只要其他武道世家的家主上臺,必可將他擊倒?!?
凌老爺并未回話,一雙老眼看向場中的蕭家父子,也不知道正在想著些什么。
“父親,先下去休息一番吧。”蕭云龍說道。
蕭萬軍點了點頭,隨著蕭云龍走下了擂臺,吳翔等人急忙將水跟一些外傷藥物拿過來。
“蕭叔叔,您沒事吧?”
秦明月一直在場中觀看著武道大會,看著蕭萬軍青衫染血,她心中滿是擔心之意。
“沒事,沒事,老毛病了,沒什么事的?!笔捜f軍開口,他坐下后取出一個小藥瓶,從里面倒出十幾粒藥,一口氣吞了下去。
“師父,我們說了您一定會贏!果然,最后將武家家主給擊敗了!”陳啟明語氣激動的說道。
“那是當然了,武家家主豈能跟咱們師父相提并論。若非師父有暗傷在身,一只手都能夠把武家家主給按倒。”李漠笑著說道。
“師父,您先好好休息。”鐵牛說著。
就在這時,卻是看到任家家主任宏揚走上了擂臺,他眼中目光一沉,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任宏揚上臺來領教一下蕭家主的武道絕學?!?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噓聲。
場中所有人都看得到,蕭萬軍負傷咳血,任宏揚卻是如此厚顏無恥的上臺挑釁,如此趁人之危的行徑未免讓人所不齒。
任宏揚卻是不以為然,不在乎旁人的看法,他只要趁著這個機會將蕭萬軍擊倒,甚至廢掉蕭萬軍的一身武道修為,那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蕭家主,我任某人登臺挑戰(zhàn),蕭家主這是不敢應戰(zhàn)還是看不起我?”任宏揚冷笑了聲,開口說道。
“姓任的,你未免也太厚顏無恥了,活了一把年紀,真是老臉都顧不上了。我?guī)煾赣袀谏?,你卻要趁人之危,真是讓人所不齒?!标悊⒚髋曊f道。
“什么狗屁的武道世家,依我看是武道屎家吧?吃屎去吧你!”上官天鵬更是直接罵出口。
任宏揚不以為然,他冷笑著說道:“凌老宗主說過,武道比試唯有勝負之分,勝者為王,蕭家主有傷在身是他的事。我上臺挑戰(zhàn)是我的事。如若蕭家主覺得無法上臺迎戰(zhàn),那大可以認輸的嘛。”
“真是欺人太甚!”
蕭萬軍為之憤怒,他正欲要站起來,卻是被蕭云龍按住了他的肩頭。
“父親,你且坐著。有我在,我絕不會讓任何人侮辱到我蕭家,更不會讓任何人踩到我蕭家武館的頭上來!”蕭云龍開口,他驀地轉身,看向了擂臺上的任宏揚。
蕭云龍舉步朝著擂臺走去,登上了擂臺,他盯著任宏揚那張尖瘦的臉,說道:“這一戰(zhàn),由我來!”
任宏揚臉色一怔,他看著蕭云龍冷笑著說道:“這是家主之戰(zhàn),我挑戰(zhàn)的是蕭家主!”
“他是我的父親,我蕭云龍代父而戰(zhàn),有何不可?”蕭云龍義正詞嚴的開口,接著又說道,“你不是想領教一下我蕭家的傳承武道嗎?我父親暗傷纏身多年,如今暗傷發(fā)作,你逼他上臺這跟謀殺有什么區(qū)別?我是蕭家男兒,我蕭云龍代父而戰(zhàn),天經地義!”
“說得好!我支持蕭云龍的做法!”
“沒錯!蕭家主身懷暗傷,這個姓任的老東西真是一個無恥之徒,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逼迫蕭家主上臺而戰(zhàn),這跟謀殺的確沒什么兩樣!支持蕭云龍代父而戰(zhàn)!”
“支持代父而戰(zhàn)!”
“支持蕭家!”
頓時間,場上的觀眾紛紛大喊,喊聲如潮,全都朝著蕭家一邊倒。
任宏揚的臉色變得有些難堪起來,一張老臉更是氣得陣青陣白,有股怒火在胸腔內滋生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