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重了,這酒要是被您罰了…”
    “我們幾個老臉往那放???”
    離的最近的谷峰,立馬站起來就要去奪林峰手上的酒杯。
    其他人見狀,也是紛紛站起來,滿眼愧疚的盯著林峰。
    這哪是罰酒?
    這是在扇他們的臉啊…
    什么叫忘了哄著讓我們工作了?
    這話陰陽的是真臟啊,在座的幾人都是官場人精。
    誰聽不出來縣長這句話的含義?
    “放手,這罰酒我今天必須得喝…”
    林峰不容拒絕的掙脫谷峰的手,將第一杯久灌進了嘴里。
    接著倒上第二杯,這次被右邊的薛文杰給攔了下來。
    “老板,你這是把我們往火上架啊…”
    “該罰的是我們才對…”
    說著,薛文杰直接拿了瓶整的,就往自己嘴里灌。
    灼燒又辣嗓子的一斤白酒,就這么不要命的往嘴里送。
    沒人去攔,其他人見狀,不管能喝不能喝的。
    都端起就近的酒瓶,仰頭往嘴里去灌。
    有些人嗆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喝不下的人,硬著頭皮都在喝。
    唯有對面的王慈,只是靜靜的看著,沒阻止也沒說話,更沒喝酒。
    “哐當…”
    林峰見狀,也不在執(zhí)著,將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扔。
    開口道:“行了,一個個都想著把自己灌醉,然后把今晚糊弄過去,是嗎?”
    聽到林峰發(fā)話,眾人這才放下酒瓶,各個渾身酒氣,瞪著眼坐了下來。
    一斤的白酒,沒幾個人能真灌的下去。
    見林峰給了臺階后,都很識趣的安靜了下來。
    唯有秘書張浩,此刻腿肚子都是軟的。
    后背已經(jīng)冒出了不少冷汗。
    “我很忙,忙的要應付市委,還有家里的一些私事。”
    “更要忙著給你們發(fā)掘上升空間,你們幫不上忙就算了?!?
    “我想不通,為什么還要拖后腿?”
    “捫心自問,你們每一個人,是不是都忘了半年前,自己是個什么樣子?”
    “我上任之前,你們是什么狀態(tài)?心里沒數(shù)嗎?”
    “好日子才過了幾天啊,已經(jīng)學會窩里橫了?!?
    “非要我每天一個個哄著,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該干什么嗎?”
    林峰語氣淡漠,眼神凌厲,掃過桌上的每個人。
    無一例外,全部低下了頭,不敢與林峰對視。
    “呵呵,得虧小馬不在啊,他要是在?!?
    “可就不是今晚這樣,喝著酒,聊著天,來解決這些事了。”
    見無人回應,林峰輕笑一聲,靠在椅子上補充著。
    這種屁大的事,林峰是真不想浪費精力時間去慢慢疏導處理。
    要不是王慈過來說這個,林峰都打算在往下壓一壓的。
    “縣長,對不起,是,是我糊涂了?!?
    “從明天開始,我…”
    谷峰咽口唾沫,強行抬起頭,語氣堅定的朝林峰要表態(tài)。
    可話還沒說完,便被林峰揮手打斷,詢問道:“我想知道,這什么本地派跟外地派。”
    “是從那里傳來的?”
    “哐當…”
    這話一出,桌子末尾的張浩,下意識將筷子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