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鴻途笑道:“當(dāng)然,要不然還能干啥?”
羅城緩緩起身,走到了周鴻途身邊,目光死死地盯著周鴻途,再次重復(fù)剛才的問話,“除了省親,沒有干點什么?或者聽到什么傳聞?”
現(xiàn)在整個漢南官場的高層幾乎都已經(jīng)聽說了羅城家的傳聞,如果周鴻途這個時候否認(rèn)聽過羅城家的傳聞,反而會引起羅城的懷疑,于是周鴻途目光直視羅城,正色地說道:“倒是聽了一些傳聞,但不知真假?!?
“哦,是什么傳聞?”
羅城臉色陰沉地盯著周鴻途。
周鴻途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表情淡淡的說道:“羅書記何必問我,這事傳得沸沸揚揚,又不止我一個人知道,不過羅書記也不必因此生氣,你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報復(fù),惡意往你身上潑臟水?!?
“是么?”
羅城冷笑一聲,瞇著眼睛對周鴻途說:“在漢南市,好像只有我們不對付吧?”
“你覺得這事是我干的?”周鴻途挑了挑眉。
“難道不是嗎?至少你的嫌疑最大,你剛從燕京回來,我家的傳聞就在漢南市官場傳開,這一切很難不讓我往你身上懷疑!”
“羅書記難道不覺得這個事件太巧合了嗎?如果我真要往你身上潑臟水,什么時候不能干?為什么偏偏選在我從燕京回到漢南市的時候?我智商還不至于這么低。”
對于周鴻途的回答,羅城沒有繼續(xù)質(zhì)問,反而陷入了沉默。
其實他跟周鴻途想的一樣,通過他這半年來跟周鴻途的明爭暗斗,他知道周鴻途不是個蠢人,非但不蠢,反而還很狡詐,周鴻途如果真想往他身上潑臟水,肯定不會干得這么明顯,一定會讓自己毫無嫌疑。
而這個潑臟水的人明顯是想挑撥自己跟周鴻途,想讓自己跟周鴻途矛盾升級,打個兩敗俱傷,而他從中坐收漁翁之利。
這人到底是誰?!
羅城眉頭緊鎖,片刻后,他抬起眼皮看向周鴻途問道:“既然你說不是你干的,那你有懷疑的人嗎?”
周鴻途嗤笑一聲,說:“羅書記不該問我才對,這人明顯是沖著你來的,你應(yīng)該想想,在漢南市還得罪過什么人?!?
“哼,除了你沒有別人了!”
羅城冷哼一聲,對于周鴻途的回答很不滿意。
周鴻途卻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道:“羅書記話可不要說得太滿,有時候你的一句話一個舉動可能就會遭人記恨,并且你是空降到漢南市來的,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空降擋了多少人的官路?”
此話一出,羅城表情不由得一滯,之前他剛來漢南市的時候,確實想到過這個問題,可后來隨著他在漢南市掌握大權(quán),慢慢就將此事給忘記了,剛才被周鴻途這么一提醒,他瞬間如醍醐灌頂一般。
是啊,自己空降到漢南市來,的確擋了不少人的官路。
遠(yuǎn)的不說,就說市長龔學(xué)明,如果不是自己的空降,那么漢南市的市委書記很有可能就會是他!
所以,他肯定在心里暗恨著自己……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