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鴻途并沒有直接隱瞞,而是點點頭,含笑的對陳瑞明說:“我確實是認(rèn)識黃省長的,怎么了?”
陳瑞明尷尬的朝周鴻途笑了笑,似乎有些張不開嘴。
周鴻途見狀,笑著說:“陳市長,如果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說,咱們以后是同僚了,相互幫助的地方還多著呢!”
聽周鴻途這么說,陳瑞明舉起手中的酒杯,“之前跟周市長不太熟悉,確實有些不太好意思張口,有周市長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再敬周市長一杯?!?
陳瑞明仰頭一口喝完杯中剩下的酒,隨后放下酒杯,吁了口氣,說:“周市長,這個事情還確實有些麻煩,除了找你幫忙以外,其他人也不太好使??!”
周鴻途露出驚訝的表情,以陳瑞明今時今日的地位,有什么事讓他如此難辦,還必須找我?guī)兔Γ?
就在周鴻途暗中揣摩之際,陳瑞明緩緩開口說道:“周市長,是這樣的,我小舅子在省政府秘書科工作,在黃省長沒有來省政府以前,我曾出力想要將我小舅子調(diào)到基層去鍛煉,就在馬上要運作好的時候,黃省長掉到了省政府工作,正好又把他之前的秘書給下放下去了,導(dǎo)致黃省長自己沒了秘書,后來不知怎么的,就挑選上了我的小舅子……”
“陳市長,稍等一會兒啊,我好像沒有聽太明白,黃省長選上你小舅子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為什么看你愁眉苦臉的?”
周鴻途有些詫異,不明白陳瑞明說這番話是為了什么。
陳瑞明卻悶頭喝了口酒,苦笑道:“是好事,確實是天大的好事,不過這對于咱們來說是天大的好事,但是……哎,對于我那古怪的小舅子來說就不一定了?!?
“嗯?這話怎么說?”周鴻途夾了口菜放在嘴里,邊嚼邊疑惑的問。
陳瑞明嘆氣道:“我這小舅子性子古怪,似乎對于升遷的興趣不算太大,覺得在……在黃省長身邊工作壓力太大,還是想去基層,周市長不怕你笑話,我是真在暗地里罵了他好多次,這不完全就是一傻帽嗎,有著這么好的機會他不珍惜,反而要下什么基層,哎……我都不好意思跟你提這個事情,想想都覺得有個腦袋不正常的小舅子挺丟人的!”
周鴻途聽了陳瑞明的敘述,苦笑的說:“也不能說你小舅子腦袋不正常,只能說是人各有志吧!”
陳瑞明唉聲嘆氣道:“我那個媳婦也寵她弟弟,天天跟我鬧,讓我想辦法,我這不是實在無能為力了,偶爾得知周市長跟黃省長關(guān)系不錯,所以……呵呵!”
到此刻,周鴻途如果還聽不明白陳瑞明的意思,那周鴻途才是傻帽了。
“陳市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讓我跟黃省長說說,放你小舅子下基層吧?”
“對,就是這個意思,希望周市長能夠幫我這個忙,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不知道周市長能不能答應(yīng)?”
周鴻途微微一笑,說:“陳市長,這事我不敢跟你打包票,因為我跟黃省長并沒有傳說中的那么好,我只能盡力而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