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頂趕緊扯下口罩,擦拭了一把眼中滾動的淚水,略顯哽咽的說道:“爸,這是在醫(yī)院!您已經(jīng)昏睡了快兩個月了,不記得了嗎?”
吳泰山怔怔的看著他,似乎在努力回憶什么。
吳天頂此時心中即激動,又慶幸。
眼中的淚水,即是以為吳泰山醒不過來而流,也是悲嘆自己的人生而流。
可是現(xiàn)在,卻化作了高興的淚水。
吳泰山醒了,自己唯一的,也是最強(qiáng)大的靠山醒了!
吳家七子想要將他趕出吳家的想法,就會徹底破產(chǎn)!
“醫(yī)院?”
吳泰山抬手扶住自己的額頭,眼眸中閃過一絲奇怪的光芒,“我怎么會在醫(yī)院?我的身體一直很好,我記得……”
吳天頭說道:“是的,您的身體一直很好,可是在一個多月前,您突然病倒。雖然搶救過來了,但您也很快陷入了昏睡之中,一直到現(xiàn)在……”
吳泰山一臉驚愕,“我居然昏睡了快兩個月?”
“對,到今天為止,已經(jīng)整整四十八天?!眳翘祉斂隙ǖ恼f道。
吳泰山再次問道:“我是什么病?你清楚嗎?”
吳天頂沒有馬上回答,顯得有些遲疑,“爸,您沒事就行……”
吳泰山掃視了一眼空蕩蕩的病房,然后緊緊盯著他,沉聲問道:“說,我得的是什么???”
“爸,我說了的話,您先別生氣,您剛醒來,不能情緒太波動。”
吳天頂想了想說道。
吳泰山的目光又看著地上的那一堆嘔吐物,“嗯”了一聲,“快說。”
“您在被送到醫(yī)院后,醫(yī)生其實也沒明確說您是什么病,就給下了病危通知。后來雖然搶救過來了,但醫(yī)院的幾個專家一致判斷,您的病拖不過今年……”
吳天頂原原本本的說出吳泰山生病,就診的經(jīng)過。
吳泰山的眼神再次閃爍了一下,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帶著積分驚疑與憤怒的光芒。
“后來,您被大哥他們安排在這里治療,并由老七守著,除了他們七個,還有醫(yī)院的醫(yī)生,誰也不許前來探望。說是怕有人打擾到您,影響您的康復(fù)……”
聽到這里,吳泰山的眼神更加清澈了。
他一直狐疑,吳天頂為什么會穿著白大褂。
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事情。
“那我是怎么醒的?難道是你給治醒的?”
吳泰山很快想到了一件事,狐疑的盯著穿著白大褂的吳天頂問道。
吳天頂搖頭苦笑,“我哪有那本事?是我機(jī)緣巧合,認(rèn)識了一位神醫(yī),他給了我三顆藥,說只要給您吃了,您就會醒……”
“神醫(yī)?”吳泰山一怔,神情更加狐疑了。
他很清楚吳天頂?shù)哪芰Γ仓浪纳缃蝗ψ?,他去哪里認(rèn)識什么神醫(yī)?
“對,是神醫(yī),他叫皮陽陽,來自京城。同時,他還是京城燕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吳天頂沒有隱瞞,實話實說,“是他主動找到我,幫我擋住了興義虎爺?shù)娜?,并給您看了病情,給了我三顆藥?!?
“皮陽陽?燕氏集團(tuán)董事長?”
吳泰山重復(fù)了一句。
“對,他很年輕,當(dāng)初我也不相信他是什么神醫(yī)。但后來我在網(wǎng)上查了,他確實很有名,就連華夏國醫(yī)館的人,對他都十分推崇與尊敬。”吳天頭說道,“事實證明,他確實很厲害?!?
吳泰山舒了一口氣,神情中的狐疑,頓時斂去。
他有八個兒子,而且,吳天頂還是私生子,從小不在他身邊。但他卻很清楚,吳天頂對他確實比那七個兒子更加真情。
這其中,當(dāng)然也有吳天頂想要自保的因素,但不管在什么時候,吳天頂對他都從來不反駁半句,全都順著他的意思來。
所以,他才會對吳天頂十分看重,想要讓他在吳家站穩(wěn)腳跟。
現(xiàn)在看來,自己的判斷是完全正確的。
“你還沒告訴我,我是什么病?!眳翘┥狡届o下來,心中依舊有一個疑問。
正如他自己所,他的身體一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