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不可置信地道:“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如此狠心,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能狠心殺掉。
唐安然,你年少時可以給陌生人溫暖,可以給相識不久的人關(guān)心和鼓勵。
為什么偏偏對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如此狠心?
我真的不明白,那也是你自己的孩子,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絕情?”
“夠了!”我憎惡道,“我從來都不是什么良善的人,更何況,我也從來都沒有把他當(dāng)成是我的孩子。
我早就說過,這只是一個錯誤,一個不該存在的錯誤而已。
你為什么就是不能明白?
我只想跟賀知州在一起,嘟嘟和樂樂才是我的孩子,我們才是一家四口。
這個孩子又算什么?
他什么都不算,你明白了嗎?什么都不算!”
我低吼出聲。
聲音里都是憤怒和怨恨。
眼前這個人,他口口聲聲說愛我,卻在一步又一步地將我逼上絕路。
真的。
我的家庭,我的前半生幾乎都被他妹妹毀了。
現(xiàn)在后半生好不容易能跟賀知州安穩(wěn)地在一起,他卻又來搞破壞,又來將我逼上絕路。
一想起這些,我就崩潰到發(fā)瘋,崩潰到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男人。
可無論我說得多明白,說得多絕情,眼前男人就好似聽不懂一樣。
他隱去了眸中的悲痛和不甘,那猩紅的眸子里只剩陰沉和恨意。
他沖我平靜道:“醫(yī)生應(yīng)該也看了你的身體評估,她應(yīng)該也跟你說了,如果這次打掉這個孩子,那么,你往后,就真的無法再懷上孩子了。
所以,你想過嘟嘟的病沒有?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