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著一身淺灰色西裝,袖口的玉扣在晨光里泛著溫潤的光,手里端著一杯熱咖啡,正慢條斯理地攪拌著。
“早啊林教練?!笔挐蓻_他笑,“林教練果然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早啊?!?
賀知州心頭沉了沉,面上以林教練的口吻哈哈笑道:“我們這些粗人,一向起得早,這是常年訓練帶來的習慣。
反而蕭先生起這么早,倒是令我沒想到?!?
“呵呵,心里裝了點事情,睡不著,倒不如起來了。”
蕭澤說罷,又笑著朝他抬了抬手里的咖啡杯,“要喝點嗎?廚房剛煮的?!?
“不了,老子喝不慣這苦不拉幾的玩意兒?!?
賀知州粗聲拒絕,故意把腳步踩得很重,大著嗓門道,“上次不記得是哪個誰讓老子喝,老子一個沒控制住吐了,害得老子出了好大一個糗?!?
“哈哈哈......”
蕭澤笑道,“那你是真喝不慣,我讓廚房給你頓了點參湯。
昨晚是我打擾了,驚了林教練好夢,抱歉?!?
“什么參湯不參湯的,老子也喝不慣那玩意,走了,該去雅小姐那了?!辟R知州說著,就往城堡外面走。
他感覺,跟這男人多獨處一秒,就會被這男人多看穿一分。
因為這男人連一丁點細節(jié)都不放過。
城府之深,和縝密的心思令人膽寒。
“不急。”
賀知州正往外面走,身后忽然傳來蕭澤溫吞的笑聲,“雅小姐喜歡睡懶覺,這么早過去擾她清夢,她會大發(fā)脾氣的?!?
賀知州蹙了蹙眉。
這么說來,這男人突然這么早過來,就是防止他自己提前去雅小姐那邊?
想到這,他心頭不免再次沉了沉。
那種像是被蕭澤洞穿一切的心慌感又冒了出來。
他垂眸,醞釀好面部管理,回頭沖蕭澤道:“那行,那我去晨練了,蕭先生請自便,待會出發(fā)的時候記得喊我?!?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