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聽明白了:「所以靜王和陸笙的馬車車輪都沾了泥。這些小事,風(fēng)寧和豹子都沒在意,所以都沒告訴顧容…」
我笑了:「李枕,你也是太細(xì)心了?!?
李枕一臉驕傲,正了正衣襟,說道:「我只是覺得陸笙近來沒有動靜,非常奇怪,于是便去查了查,看看能瞧出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顧容認(rèn)真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拍了拍李枕的肩膀:「是我大意了,竟沒想到這個?!?
李枕沒好氣兒地哼了一聲兒,肩膀一抖,抖掉了顧容的手。他瞥了我一眼:
「你現(xiàn)在能想到什么?整日想的不是情情愛愛就是親親我我?!?
「我…?」顧容指了指自己,又瞪眼看了看我。
我剛想說話,只聽李枕道:
「真不健康。」
說罷,提著酒壺飄然離去。
「我…?我…我不健康?」我瞠目結(jié)舌。
「喂!不是要喝酒么!你跑哪兒去?!李枕!」
顧容大喊著,可夜色之中,已經(jīng)看不見李枕的身影了。
顧容嘆了口氣。
我瞧著他一臉愁容,安慰道:
「陸笙和靜王勾連,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其實(shí)想想,起初我們也不是要真的同那陸笙合作,不過就是為了穩(wěn)住他罷了。而今他既明著還沒同我們撕破臉,便是有別的長久打算,暫時不會對我們下手。那一個靜王也是要面對,再加一個陸笙,又能如何呢?」
我說了一堆,顧容十分動容,他脈脈含情得看著我,略帶猥瑣地摸了摸我的手:「簪簪,你真好。」
「少來…」我別過臉去,又害羞起來。
「可我不是因?yàn)檫@個嘆氣?!?
顧容哀愁面容中帶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奸詐。
我看向顧容,只聽他緩緩道:
「我是為我們小李枕嘆氣。形單影只久了,最近整個人都不正常了。」
說罷,顧容又問:「你知道這叫什么么?」
「什么?」我老實(shí)問道。
顧容煞有介事地瞇了瞇眼睛:
「孤獨(dú),使人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