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一人身著鎧甲,一臉胡茬,邋里邋遢。
不是說云王求見么???這人是???
等等…
誒?等等…
李枕?!
這不是我的兄弟李枕么?咋禍禍成這樣兒了?!
看清李枕的那一瞬間,我簡直欲語淚先流。然當(dāng)著皇上和繼后的面兒,實在不好哭哭唧唧,于是我只能憋著,眼睛一眨不??粗钫?,釋放著信號:
兄弟,可想死我了!??!
李枕只瞧了我一眼,后槽牙一咬:
「拜見父皇、母后…」
「枕兒回來京都,也不提前命人來報?!?
繼后眼中含笑,卻把陰險已經(jīng)寫在臉上了。
李枕恭敬行禮:
「事出緊急,未及傳信?!?
圣上蹙眉:「婆若城的事你做得很好,后續(xù)的事都安排妥當(dāng)了?」
李枕回道:「一切有序,王妃留守婆若城,等一切安頓妥善,方會回京?!?
圣上點了點頭:「甚好,不愧將門虎女?!?
幾句夸贊,繼后聽了不爽。只見她不緊不慢得抻了抻嗓子。瞄了我一眼,說道:「云王回來也好。你的側(cè)妃沈氏卷入了謀害小公爺一案,與靜王之間也…」
話說一半最惹人遐想。繼后輕輕彎了彎嘴角,沒有再說我與靜王的事兒,卻繼續(xù)道:
「關(guān)于此事,靜王側(cè)妃與沈家二公子是全然兩種口供。云王覺得,此事,該當(dāng)如何???」
只見李枕目不斜視,一字一字沉緩說道:
「阿簪是兒臣的妻,她為人如何沒人比兒臣更加清楚。此事兒臣絕對相信阿簪的清白?!?
繼后老妖婆子自來是個咬文嚼字的好手兒,如今哪肯放過。此時臉色古怪得笑了一下:
「云王,你別忘了,景安侯府嫡女顧容才是你的妻。他沈孟簪不過是一個妾。你如今之,可是要寵妾滅妻?」
哦吼,這大帽子一扣,可不大好。
再看李枕,他望向繼后,聲色平靜,緩緩回道:
「阿簪雖為側(cè)妃,可在兒臣心中,不是妾。在王妃心中,也絕不低她一等?!?
說著,李枕從衣襟中掏出一卷錦帛,右手利落一抖,盡然展開,竟是一封血書。
「此乃王妃親手所書,一字一字情真意切。王妃愿以血書為阿簪辯清白,兒臣作為他們的夫君,自然也要拼死相護。」
縱我身體孱弱,骨肉疼痛,然我的精神十分亢奮。
顧容啊顧容,這好大一篇字得流多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