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那是一個無奈,這黑暗虛空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空間之道的種種支脈之力,但根本不給自己感悟的機會,這算什么?
突然間,黑暗虛空中再次出現(xiàn)一個光點,且隨即就有一道白色光暈驟然擴張,朝四方蔓延,并在瞬間消失。
但事情并沒有結(jié)束,這個白色光點還在,又有一道白色光暈驟然擴張,橫掃四方,同樣在瞬間消失。
“這是……”東陽看著最后出現(xiàn)的這個白色光點,以及那不斷閃過的白色光暈,那就像是一個星辰忽明忽暗。
不知不覺中,本是無盡黑暗的虛空,已經(jīng)變得明亮許多,白色漣漪還在不斷跳躍,白色裂紋也在不斷蔓延,白色漩渦也同樣在旋轉(zhuǎn),還有那忽明忽暗的白色光點,它們的光亮將黑暗照亮,卻如閃光燈一樣讓人眼花繚亂,無法直視。
盡管現(xiàn)在的東陽只是一縷神識,但還是被周圍不斷閃現(xiàn)的亮光,弄得頭昏腦脹,更別說是感悟什么了。
而且,黑暗中出現(xiàn)的亮光越來越多,嶄露著空間之道的種種特性,五花八門,而這對東陽的影響也是越來越明顯。
“這樣下去,別說去感悟空間大道了,能保持這縷神識不散就不錯了!”
東陽只能排除心中一切雜念。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想感悟什么,不去想周圍那些亂七八糟閃沒的白光,如同靜修,放空自己。
東陽的心神修為自然沒的說,更何況他早已擁有無垢之魂,排除雜念,放空心靈對他來說并非難事。
不知過了多久,雜念一絲不存,心中一片空白,但此刻,他對周圍的感知卻莫名變得更加清晰,周圍不斷閃現(xiàn)的亮光,也在他的感知中越來越清晰。
東陽此刻,沒有想什么,只是默默的感受著周圍的一切,感受著那些亮光在黑暗中的每一絲波動。
東陽四人在這個不起眼的山洞內(nèi)靜修,而在外面,在那浩瀚的星空之中,邪祖麾下的邪靈幾乎是傾巢而出,滿天下的尋找東陽的下落,,慢慢的關(guān)于邪祖追殺東陽的事情,也逐漸在星空中蔓延開來。
原本生活在天外天內(nèi)的修行者,自然不知道東陽這個人,但他們知道邪祖,能被邪祖追殺的人,肯定不一般。
但那些從神域而來的修行者,因為他們來自神域七洲,并不是每一個人都知道東陽,可知道東陽的人也不少,在一些人暗中的推波助瀾之下,東陽之名就有意無意的在星空中傳開,包括他的種種能力。
東臨城內(nèi),一家還算奢華的酒樓內(nèi),一個溫文爾雅,如謙謙君子的俊逸青年,在聽到東陽的事情之后,神色頓時一冷,道:“東陽,你出名倒是挺快,這么快就招惹了這里最強之人,我倒要看看你這次是否還那么幸運!”
這個青年正是天山乘云,與他同桌的幾個青年,以及旁邊兩張桌子上的青年,正是天璇洲天璇十二子的人,其中就有蕭紅葉。
天山城四大家族之一的陳家公子呵呵一笑:“這個東陽果真是走到哪都能惹出一大堆麻煩,這才進入天外天多久,他就惹到了邪祖,那可是這里僅有的五大至尊之一,且隱約是其中的最強者,其麾下的無數(shù)邪靈已經(jīng)傾巢出動,東陽這次可沒有那么幸運了!”
“東陽之所以能在神域?qū)覍一U為夷,都說他擁有紅塵居,就算他真的擁有,在這里也用不上,面對至尊,他必死無疑!”
天璇十二子中的其他人,也是你一我一語的說著,其中不乏附和天山乘云的人,只有蕭紅葉是只顧喝酒,一不發(fā)。
“蕭兄,你怎么看?”天山乘云還是開口詢問蕭紅葉。
蕭紅葉眼神一動,放下酒杯,淡笑道:“就事論事,東陽這次的確是很危險,這里不是神域,沒有至尊高手幫他,但我們也不能否認,他逃命的能力很強,而這里的星空又這么大,想要在漫天的漂浮大陸中尋找一個人,很難!”
天山乘云也不可置否的點點頭,他是和東陽有難解的生死之仇,但他不是一個只聽好話的紈绔子弟,他能成為天璇十二子之首,當然有他杰出的一面。
蕭紅葉看了一眼天山乘云,繼續(xù)說道:“從得來的消息來看,東陽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東臨大陸外,已經(jīng)過去有數(shù)月之久,從那之后,再也沒有關(guān)于他的任何消息,想必正躲在什么地方避難!”
“那將他逼出來就是了!”陳家公子開口道。
蕭紅葉淡笑道:“怎么逼?是以無辜之人要挾嗎?就算此法可行,但也要將消息傳遞到東陽耳中才行,現(xiàn)在他躲在荒無人煙的地方修煉,外面就算鬧翻天他也不知道!”
“這……”
天山乘云擺擺手,道:“好了,東陽不好對付,我們都清楚,現(xiàn)在他沒有一點動靜,我們只需靜觀其變吧,反正他這次面對的不是我們,而是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