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不信,大可以試試,你聾了瞎的殘了,誰又能知道是我給你下的毒呢?”
池霄蕓笑著說出最恐怖的話,把想要喊救命的幾人通通打暈,全都捆綁結(jié)實后,就直接扔樓梯間犄角旮旯了。
為了保險起見,池霄蕓又補了個電擊小禮包,保證幾人能夠一覺暈到大天亮,
這還是她面對威脅時用過的最溫柔的手段。
畢竟現(xiàn)在是新身份,和平時代,反對血腥暴力,崇尚以德治人。
等到樓道完全安靜了,池霄蕓絲毫不慌地站在原地。
等過了幾分鐘,陸陸續(xù)續(xù)有鄰居打開門,詢問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小姑娘有沒有危險,需不需要報警。
池霄蕓露出了一個被生活摧殘過的苦笑,對著探出頭來的嬸嬸叔叔一一道歉,并嘆氣道:“阿姨叔叔,我有一群腦殘又傻逼的哥,老是在外面惹事,他們欠下來的錢,都是我和姐姐在還,今天催債的又來了?!?
“他們在我的門口互相殘殺,因為爭奪我的這點債款打了起來,最后我掏空了剩下的家底,才把人給趕走?!?
“打擾到你們,真的很抱歉……”
池霄蕓一副隱忍又堅強的模樣,讓一眾阿姨叔叔對這個陌生的女孩多了幾分憐憫。
“女娃兒呀,要是他們再來,我們可以幫你打報警電話,非法催債可是違法的,這可不興忍讓!”
“對呀對呀,下回要是再有人來鬧事,我們幾把老骨頭,說什么也要幫你一把!兩個小姑娘也不容易,偏偏踏上了那樣的哥哥……哎……多好的娃呀,就攤上這樣的兄長。”
鄰居七嘴八舌了起來,池霄蕓表示自已要進屋緩一緩,回屋關(guān)上房門后,拿起鑰匙扣,摘下了磨甲刀。
捏著手里,把玩了幾下,覺得還挺趁手的。
和平年代,不準舞刀弄槍,她玩?zhèn)€磨甲刀不過分吧?
“姐,你這個磨甲刀我拿去了,這個粘過臭蟲的血,回頭我再給你買一個成不?”
池夢瑜雖然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房子不隔音,她也能猜到一個七七八八。
她點了點頭,瞄了眼客廳,發(fā)現(xiàn)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姐,別看了,我會處理好的。”
“小蕓,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姐姐說,我們可以一起解決的。”
池夢瑜也不是沒懷疑過自已妹妹性情大變的可疑之處,可她現(xiàn)在認為以前的妹妹的在隱藏自已的優(yōu)秀也是有自已的原因的。
她作為家人,應(yīng)當全力支持,不應(yīng)該過度干涉。
可是,她總有種失落感,現(xiàn)在自已,沒有任何能夠幫助自家妹妹的能力。
“好。”
池霄蕓安撫面前情緒明顯低落的女孩,分明才十八歲,就承擔起了這樣的重任。
池夢瑜永遠不會責怪自已唯一的親人,而自已也并不覺得原主是錯誤的。
實際上,原主極端的性格,也是被現(xiàn)實的殘酷拷打出來的。
她這一輩子,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
原主也才十七歲,就要經(jīng)歷這么多她這個年齡段不該經(jīng)歷的東西。
自小被養(yǎng)母父虐待,在重男輕女的家庭里喘不過氣。
因為被養(yǎng)父賣給村里的傻子王富貴,原主急中生智,帶上姐姐連夜逃離吃人村莊,最后無家可歸。
發(fā)現(xiàn)自已是豪門千金后期待著與親人相見,希望成為能被寵愛的孩子。
她起初只是想感受一下被親人寵愛的滋味罷了,可現(xiàn)實卻給了她當頭一棒。
親人嫌棄她唾棄她對她漠視冷淡疏離,對那個替代自已的女孩百般呵護,無微不至。
換誰能夠不嫉妒到瘋魔?
從一個魔窟到了另一個魔窟,誰能不瘋?